何佳钰:“老秦,咱们看着光鲜亮丽,可都是一把老骨头了,我们还能活多久?咱们一闭眼,谁还管得了他们?而且,你是没见秦越不要命的样子。”

何佳钰:“我就觉得,我儿子这辈子没了秦盛,大概是活不下去了。这么一想,外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秦闻山:秦闻山叹气,“算了算了,我也不插手他们的事了。”

……

秦盛先后两次再医院暴起反抗吓住了医生,在他的液体中加了足量的镇定剂。所以最先清醒过来的反而是手术后的秦越。

已是深夜,病房中没有开灯,秦越脑子里还是很吵,噪音不绝,但看到另一张病床安静平躺的秦盛,他心里很宁静。

丢失的珍宝终于复得,那种喜悦不是言语能表达的。

他偏头紧盯着秦盛,生怕一眨眼就发现只是一场梦。

秦盛胸膛轻微起伏,悠长的呼吸声在病房里静谧祥和。

秦越捂着伤口挣扎下床,一些动作牵痛了伤口,他无声倒吸一口凉气。

忍着疼痛挪到秦盛床边。

他手指轻描秦盛的轮廓。

脸瘦了一圈,下巴颏异常清晰。

被子盖到胸口,病号服领口骨骼分明的锁骨若隐若现。

秦越:“你真会为难我,得怎么养才能把缺的这几斤肉养回来……”

秦越自言自语的喃喃。

病床上秦盛似有所感,手指轻微弹动一下,眼皮下眼珠子不停滚动。

极不踏实的样子,秦越抓住他不安乱动的手沉声道:

秦越:“我在。”

掌心相贴,秦盛逐渐踏实,眼皮缓缓掀开一道缝,含糊的叫他:

秦盛:“秦越……”

秦越:“在。”

他捏捏秦盛的手掌。秦盛大概是还在迷糊,又加了好几声,听到秦越的多次肯定回答,才终于安定下来,只是紧紧抓着秦越的手指不肯松。

秦越试着抽了两下,每次一动秦盛就似要苏醒,他只好无奈谈躺在秦盛床边。

秦盛瘦一些还是又好处的,两个成年男性躺在一张病床勉强能挤下,只是姿势很难受,伤口也被牵动的疼。

但这些与重新拥抱到秦盛相比都不算什么。

后半夜,秦盛完全清醒。

发觉自己被一双手臂困在怀里,背后贴着一个人。

身体告诉他,那是他的爱人。

秦盛眼睛睁大,久久未动。

良久,眼泪从眼角流出,润湿了鬓。

原来都是真的,秦越找到了他。

他无声哭得凶猛,眼泪很快洇湿一小片枕头。也顺着沾湿了秦越的衣袖。

秦越:“你是水做的吗?快把我淹了。”

调笑的熟悉嗓音在脑后响起,秦盛哭的一嗝。

他捂着满脸泪痕,指缝里泄出闷声:

秦盛:“你什么时候醒的?”

秦越:“一直都没敢睡。”

怕一睡你会消失。

两人无言保持了这个姿势一会儿,秦越说:

秦越:“手还疼吗?”

他顺着手指摸到秦盛包裹纱布的手腕。

秦盛:“打了镇痛药,不怎么疼了。”

秦越:“小盛,答应我,以后不要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好吗?你想想我,你要把我一个人留下?”

知道秦越误会了,秦盛拼命摇头:

秦盛:“不是的,我不舍得!”

秦盛:“我只是,在想办法脱身。”

秦盛:“你还记得我在电话里跟你说过的话吗?”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再次回到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