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手机,忽然一笑,手在覃凝脸上拍了拍,就起身离开了,临走前,他对相机操作了一番。
第19章
傅昀走了没多久,房间门就被踹开了。
贺台津一看到房间的情况,就让其他人都退下。他把自己外套脱了,大步走到覃凝面前。
覃凝口里的胶布一被撕开,就嘶哑着声音说:“台津,你看看一禾,你看看一禾。”
贺台津嗯了一声,把覃凝从地上抱起来。后一步进来的贺流逸收到大哥的眼神,转头去抱自己的侄子。
贺一禾的情况比覃凝看上去糟糕很多,他看到自己二叔,就逃避一般想把腿蜷缩起来。
贺流逸仿佛没看到贺一禾腿部的湿腻,扯过床上被子将人包起,就抱了出去。
上了车后,贺流逸把手抽出去。他低头看了下手,手指沾了些男人的精/液,从他侄子屁股里流出来的。
第20章
贺一禾在自家的医院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他没有见到覃凝,也没有见到贺台津他们。
他每天面对的只有医护人员,以及从学校拿回来如雪花的卷子。
半个月之后,他父亲贺台津出现了。
贺台津坐在车里,很平静地点燃一根烟,火星刹那间照亮他的眼睛,极冷漠的一双眼。
“父亲。”
贺一禾僵硬着叫出声。
贺台津没看贺一禾,他从口里徐徐吐出一口烟雾,“上车。”
车在黑夜里行驶了许久,最后停在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外。保镖从外打开车门,贺台津下车,贺一禾看贺台津已经下了车,犹豫一秒也跟着下车。
他们的目的地是废弃工厂,贺台津走在前面,手工皮鞋落在地上的声音像是一下下踩在人心口。
贺一禾一进入工厂,就看到被吊着的血人。那人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折磨,现在几乎没有一个人样。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认出了对方,是傅昀。
贺台津凝神看了一会被吊着的人,转过身看向自己儿子,“过来。”
贺一禾明白自己在父亲面前没有商量的余地,他脸色苍白走过去,一把枪被塞进他手里,血人此时也被放下,就跪在他们跟前。
傅昀还醒着,他拼命挣扎,青筋爆起,瞳孔睁得极大,被挖掉一只眼睛的眼眶流着污血,比恶鬼还吓人。
“我贺台津的儿子不能没出息,杀了他,消了你自己的心病。”贺台津冷冰冰的声音在贺一禾耳旁响起。
贺一禾没杀过人,他连兔子这种小动物都没有下过手。
他觉得手里的枪有千斤重,他盯着傅昀看,就像那一天这个人欺负他那样。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贺一禾后脖出的汗越来越多。
贺台津像是失去耐心,从后面抓着贺一禾的手,他帮着贺一禾把枪口对准傅昀的额心。他高大的身体几乎快把自己儿子抱在怀里。
“那天碰你的人有几个?”贺台津的手包住贺一禾的手,声音毫无起伏。
贺一禾牙关猛地一碰,“一、个。”
“谁?”
“他。”
“那就开枪。”贺台津的话落,他右手食指压下贺一禾的食指。
砰的一声巨响。
贺一禾被溅了满脸的血,近距离开枪的声音让他的耳朵收到冲击。他出现了短暂性的失聪,他听不到任何声音,看着傅昀死不瞑目在他面前倒下去。
第21章
贺流逸收到发过来的图片,欣赏片刻后,保存到相册,再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才睡下的覃凝。
“小凝,你爱的男人被你儿子杀了,你开心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