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放心,我会好好锻炼身体,一定比陈以童活得久。”

他那个人,嘴上没有一句好听的话。说好话也像在骂人。但我哭了。我捂着自己的脸,本来只是流泪,后来干脆哭出了声音。

我知道,我现在一部分的自由是张其稚换给我的。他还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和你在一起是件轻松惬意的事。

连普通两个人在一起的恋爱关系都是场自相残杀的博弈,何况你和他。我想到这些的时候,永远好难过。

他知道你不会再肯搬画室,于是求屋主人把房子卖给了他。他在小区出去林荫道尽头的小巷找了个店面开酒馆。

我说,张其稚,人不要为了另一个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