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躺在她身边睡着的时候,叶细细对他说过无数次对不起。让你生下来变成这个样子,让世界伤害到你,都是妈妈的错。
校门口的人都围着看过来,叶细细红着眼睛,指着张其稚说:“你以后给我离陈以童远一点。实在不行的话,我会和张文昊离婚的。这样他跟你就没有瓜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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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细细没收了陈以童的手机。她划着陈以童和张其稚的聊天记录,从春天开始,张其稚规律地每周会发简讯过来和陈以童说,他会过来长岛画室。叶细细坐在沙发床上问陈以童:“张其稚来过画室对不对?”
陈以童一开始抿着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不说话。叶细细指着聊天记录,骂道:“他这几个月经常来见你对不对?”
叶细细说:“以后他不会来了。今天你早点收拾东西,我带你回家。”
陈以童感觉自己有很多话梗在喉咙口,但他不知道怎么说,说什么。什么叫张其稚不会来找他了。陈以童认真地说:“张其稚说他出去一周时间,一周后他就回来了。”
叶细细收拾书架的手顿了下,忽然不管不顾地问陈以童:“你知道你的画被偷了吗?”
陈以童更摸不着头脑了,他问:“什么画被偷了?”
叶细细用力拉开放工具地方的推拉门,里面除了那幅蒙着画布的《余温》和几叠还未用过的画纸,什么都没有了。陈以童走过去,仔细地翻找。因为钟意让他藏起来,他就好好地把那幅画藏起来了。陈以童越翻越急,到最后把那些空白画纸扔得到处都是,甚至扯掉了《余温》身上的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