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遍回想他说的那一句话, 却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又从这句话上, 想到那天下雨,他只有下半身搭了一条半干的外套, 屋子里阴暗, 却能清晰地看到他身上的肌肉走向。

想到那天在狭小的招待所里, 他早起时的窘境, 那明显隆起的一团。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睡前想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是会影响睡觉的。

好吧,她做了一个梦。

做了一个不大干净的梦。

梦见她特别过分, 把周言安围在腿间的湿衣服扯掉,他特别身娇体柔, 半点不反抗地就被她给推倒了。衣服被揉成了一团, 而他好像变成了那件淋过雨, 却没有被拧过的藏蓝色咔叽布外套, 不仅潮湿还在滴答雨水。

梦见那个兵荒马乱的清晨, 她匆匆离开, 却好像开了上帝视角一般,看到在她离开以后,他是如何冷静下来。

连着做了两个带颜色的梦,苏姚睁开眼的时候,觉得脸上很烫,坐起身把手放在脸上,试图迅速让脸降温。

周言安的被褥被叠成豆腐块,被放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