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心脉受创,是那一滴魇龙心血受本体感召,从心脉中抽离的缘故吧?”

她将酒杯在指间转了一转:

“‘黄粱梦’令人忘情之时,受者自己茫然无知。也许想起来的时候,她也意识不到呢。”

北辰愣住了。

别来频甲子,倏忽又春华。

宝蟠宫中,沉睡了数日的春花倏然惊醒,窗外,开了一院粉黛桃花。

花香安静地沁满了宫室,春花捧着脑袋,愣愣地想了一会儿,披衣起来梳发。

妆台上,胖猫孟极抱着一根肥厚的小鱼干,沉浸惬意地啃着。

“小孟孟,你说我今日是梳元宝髻好看,还是随云髻好看呢?”

孟极恋恋不舍地移开嘴:

“平时恨不得不洗头就出门的人,怎么突然有心情梳头了?我看,索性梳个鱼头髻吧。”

春花瞪了它一眼,拿梳子在头上比划了半天,决定还是梳个喜庆的元宝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