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愕然。

谈东樵冷笑了一声,以手撑案,缓慢而笃定地靠近她。

两人离得极近,呼吸一沾便缠。

她颈上一颗嫣红小痣倏然攫住了他的目光。霎那间,唇舌曾在其上辗转的记忆如滚烫的岩浆洪流般呼啸涌来。

谈东樵盯着那小痣,一字一顿地道:

“你这生意,我做了。”

厢房外,李俏儿气鼓鼓地守着。一面极想凑近门缝儿去听里头的动静,又觉得不大好意思,口中嘟囔了几句,终是退开几步。

正后退时,背脊撞上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