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说说去,他手舞足蹈,突然停住,脖子转筋地盯着校门,一路跟随人影移动进来。
“她怎么来了?是闵秋雯,我没眼花吧?”
现在的闵秋雯,是从前闵秋雯的二分之一。
瘦成一根干柴,穿着冬袄还是瘦,两颊肉瘦凹下去,眼睛鼓出,和女子牧马队队长时期完全是两样人。头发倒是盘得亮,红色小将的精神头还在。
“秋雯。”
吴丰义喊她。
闵秋雯像是头回到这里,眼珠左一下右一下地打转,听人喊,猛回身点点头,请教华红霞在哪里,她来找华红霞。
脸比天色还灰,目光抽象,手上捏着几张纸,大概是复习材料。
吴丰义给她指路。红霞在二楼教室,参加高考的人都在二楼最后一间小教室,讨论昨天做的旧题。
“谢谢。”
闵秋雯露出一朵向日葵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