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房进屋,给杜蘅看的是一个似乎要出门办正事的正经样子。衬衣长裤,每颗纽扣都扣得颇有军纪,整齐敞亮。唯一不同在头发,打湿的黑发半软,很好地冲淡男人五官里的锋锐威严。
他站在灯下,拿毛巾簌簌往头上擦水珠。
节律有点急,动作有点大。
全程只向炕上看一眼,马上火烧似的避开。
今晚属于男人和女人,属于他和她两具身体的前路,所谓的传统性交,清楚又模糊,让他格外约束自己。
头回办事,不想在她面前饿鬼扑食似的难看。
投射地上的影子是陈顺削减过的伟岸,把轮廓照得柔情许多。那股令人脸红的牲口气淡淡的,体嗅明显带着井水的冷凉,洗的竟然是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