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心头一暖,“嬷嬷,我省的。”

她虽路上?耽误了些?,可到底也只比纪云山晚了一日出头便抵达京都。

事情?尚未到最坏的地步。

再者,她亦有所准备,不会被骤然的情?况击垮。

纪黎扫向窗外,屋子里亮亮堂堂的,各式摆件一应俱全,屋内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全然不像外头风雪漫天,乌泱泱的一片。

夜里起了凉风,越靠近年尾,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

京都与边塞的冷意不尽相?同,走在?街上?,湿冷刺骨的寒风让人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