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三阶术士负责值守,时间长了便不免有些监守自盗。这些术士各有门路,或许都把调拨的物资认作是其他人的手笔,稀里糊涂便过去了。”
因着范家也是其中受益者,范老先生不好讲的太过详细,只含糊一句监守自盗,没有提及里外勾结倒卖物资的事。
然他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李流光反而更奇怪了。
如此大一笔物资传送,又是需要经过星门,圣域没有发现简直匪夷所思。一句负责术士监守自盗便能糊弄过去,这可不像是舅舅讲述的圣域长老会。莫非是圣域传送不需要星门?但第七前进基地的坐标肯定是有记录的吧?系统也没有反应吗?
考虑到这些范老先生未必知道,李流光压下心中疑惑,没继续追问下去,反正圣域如何同他干系也不大。
这般想着,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随口问道:“郭嵩焘术士没说什么时候从煤气厂回来?”
程彦中算算时间:“应该也快了。”
“那晚上还需要麻烦曹聪术士了。”
李流光客气地跟曹聪说道。上次曹聪夸赞他家的老庖奴手艺登峰造极,事实上吃过后确实让人念念不忘。曹聪要把那名老庖奴送给李流光,李流光没好意思收下,不过拨了几个厨艺上有天分的仆役过去跟着学习,又有事没事找着由头带着五郎跑去曹聪那里吃饭。
曹聪一听便呵呵笑道:“您放心。”
既是承担了晚上宴请郭嵩焘的重任,曹聪便不再多留,范老先生也借故告退,只留下程彦中跟舅舅继续说起郭嵩焘一行。
没了外人,程彦中略有担忧:“小七可想好如何跟郭嵩焘术士说开启圣坛的事?”
李流光早有准备:“如实说罢了。”
“如实说?”程彦中有些不太确定李流光说的“如实”是否是他理解的“如实”。
李流光轻笑道:“舅舅放心,不会有事的。”
见他如此,程彦中也只得放下心,视线不经意扫过墙上的挂钟,挑眉问:“这便是骆光远发明的挂钟?”
李流光点点头。
“听说小七你给了他两成干股,每月分红?”程彦中笑道,随即又似不解:“术士要这些身外之物有何用?”
“别的术士不清楚。”李流光一本正经道,“但骆光远术士主要是用来给骆弘义术士还债吧。”
程彦中:“……”
……
傍晚路灯亮起之际,李流光在工坊见到了郭嵩焘一行。
打头的郭嵩焘是个外表看起来只有六十余岁的老者,身形高大健硕,头发乌黑而浓密,脸色红润,很难想象出他的实际年龄已经一百多岁了。
紧随其后的是三阶术士郭向明和郑鹏池。两人俱是中年人的模样。当然没有服食过圣水的他们实际年龄也确实是中年人。事先李流光已得知郭向明是郭嵩焘术士的弟子,郑鹏池则不是。据范老先生说郑鹏池是依附于高家的术士。想来他和郭嵩焘术士一齐出现在霍林河,应该是高运明术士的意思。
李流光边打量边想着这些关系,对面同样也在打量他。
无论四阶术士郭嵩焘还是三阶术士郑鹏池,在圣域都算得上见多识广。天才他们见过不少,年轻的术士也是。但年轻到李流光这般模样,又才华横溢早早晋升的术士,漫说现在的圣域,便是往前数百年在圣域历史上也是十分罕见的。
更难得的是年轻的术士还生的丰神俊朗,看在年龄已足以做李流光□□父的郭嵩焘眼中,很难生出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