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梦’我也会惊醒,我就恨我自己,为什么非得梦见那些我在清醒时候压根不会去想的回忆。”
温长荣声音有些发紧:“乔幸,我……”
“睁开眼睛就头痛欲裂,闭上眼睛就想吐,好几次午夜惊醒我都怀疑会不会突然就这么猝死在床上。”乔幸说,“你知道在我最难过的这段时间,是谁一直在陪着我吗?”
“……”
男人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那份盖有仁爱医院印章的义工证明和进出病房的签名打卡表复印件就放在膝头,这两份东西都得之不易,此刻却失去了所有意义。
温长荣忽然想到前几天去做心理辅导时,他同他的心理医生说起过他与乔幸的事。
心理医生只管心理问题,感情问题是不管的,但她听完,还是委婉地同他说了一句“这或许不是一句对不起或是我爱你就能解决的,有些事情需要很长时间……乃至于一辈子才能改变和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