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头那个老婆,听话老实贤惠贴心贴肺对你好你横竖看不顺眼一句好话都没有。新娶的这么凶,你却跟条狗一样乖巧。贱骨头吧!“
周建军跟这些人打了一架。
他觉得他得随时提醒村里人,这个村除了一个素飞音,还没人能惹。
*
与周建军一样愤怒而疑惑的还有村长。
素飞音的问题并不是他向革委会举报的,准确来说,并非亲自写信。
他是村长,不能干这么不体面的事情。
背后说几句话,有心人听到自然会按照他想的去做。
这不,计划进行没几天,革委会就来了。
他开心地喝了一晚上酒,自以为除掉了一个威胁。
结果,素飞音平安无事。
革委会当天不拿人,就意味着素飞音这次平安渡过,也意味着以后都不能拿这件事兴师问罪了。
他不知道在周家发生了什么,他迫切需要知道真相。
可怎么打听,周建军跟他三个儿子的嘴巴都严严实实,一个字都没透露。
村长气得中午就喝了半瓶酒,把梅婶又打了一顿。
昨晚上旧伤还来不及治疗,梅婶又添新伤,她痛得趴地上起不来。
村长根本不理她,醉得躺床上呼呼大睡。
他还说梦话,嘴里还诅咒者宋老三、素飞音快点死掉。
女孩在村长睡着后,溜进了房间。
她蹲下身子,查看梅婶的身体状况。
她还在呼吸,她还活着,但情况不大好。
她试着将梅婶唤醒,但梅婶没有给半点反应。
女孩看了眼床上睡得正酣,呼噜声隆隆的村长。
这样的场景从她有记忆开始,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她也不记得多少次产生拿枕头把人捂死,大家一起完蛋,一了百了的想法。但最后,都与现在一样,退缩了,不敢动手。
女孩将梅婶扶起来,这是她的亲妈,不能眼看着她就这么死了。
把人扶起来,背在背上,送往村医务室。
这是她不知道多少人送母亲去医院看伤,每回梅婶都嫌弃她乱花钱。
如果立场倒过来,是她被村长打得爬不起来,她妈绝对不会管她。
她在地上也躺不了多久,因为家里还有数不清的活要干,没有她“装死”“偷懒”的时候。
女孩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依旧还要管梅婶的死活。
等到了医务室,梅婶醒了。
刚才还要死不活的,清醒后对着女儿中气十足地骂骂咧咧。
这个家,就是大鱼吃小鱼。
村长拿老婆梅婶发泄一切情绪,梅婶受了气拿女儿撒气。
往常,女孩都老老实实站着挨骂。
在家听父母的,出嫁听丈夫的,这是她从小受到教育,再多的委屈苦楚她都守着。
她的心告诉她,走吧,没有必要听她念叨。
头一回,她过往生根了一般的脚终于能动。
“死丫头,你跑哪儿!!”
伴随着梅婶的叫喊声,女孩头一不回的离开医务室。
她不知道往哪儿走,但她一直向前,没有回头。
*
革委会离开,秦川承诺想办法想措施来改变清溪村妇女状况。
事件并未结束,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首先,秦川给出这个承诺其本质目的是为了压下她向中央寄举报信的想法。
如果她轻易就放弃行动,秦川什么都不会落实,或许只来个不痛不痒的改变糊弄人。
所以,定期保持与秦川联络很有必要。
她会主动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