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菜已经出锅。大家肚子都有点饿，但都耐心等待。

天快黑的时候，女孩子们出来了。

素飞音与知青们告别，她还有一天的婚假。

知青点和和气气，心平气和，丝毫没有一个小时前的戾气。

沈红霞也不再说过激的话，反而为刚才过激行为道歉。

所有人都好奇素飞音到底说了什么才让沈红霞这个刺头安了分，然而参与了会议的女孩都守口如瓶。

打倒清溪村封建残余思想的事情也没人再提。

有人心里不满，他们是真的看不惯清溪村妇女生存现状，想来一次革命；有人却在庆幸与后怕，怕闹出大事影响自己前程。

沈红霞很想说点什么，但她答应了素飞音保密。

这件事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忍住不明面上提。

革命当然要继续，但先转地下，至少不能明面上喊口号大张旗鼓来。敌人一戒备，她们工作更加难以展开。

素飞音说得对。

想帮村里妇女，得先改变她们的思想，让她们知道除了服从男人、伺候男人，人生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否则，她们哪怕激进到魔障了把村里男的都杀光，她们也会去依附其他的男人，过上同样困难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