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我出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给许晚棠打了声招呼后,他便走出了宴会大厅,许晚棠则笑着提着裙子走到钢琴旁,定定的看着陆心宁。

这首曲子陆心宁弹过几百次,烂熟于心,她的指尖飞快地在黑白键上滑动着,只想着飞快弹完然后快点去找谢司砚。

可刚弹到一半,琴键上突然飞出好几块刀片,猝不及防,她的十指全被划伤。

“啊……”

琴音戛然而止,刹那间鲜血四溅,染红一大片钢琴。

血肉模糊的手不停颤抖着,她痛得眼泪直流。

看到她这幅模样,许晚棠脸上的笑意却愈发的深:“陆小姐,怎么不继续弹了?你不是很喜欢用那双手勾引男人的吗?”

听着她语气的得意,陆心宁才明白这些刀片是她准备的。

陆心宁学了十几年琴,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钢琴家,可许晚棠竟然想毁了她的手?!

她不理解谢司砚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人,更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人,一瞬间气上心头,忍不住反手给了许晚棠一耳光。

谁知谢司砚刚好回来,看到这一幕立马冲了过来。

“陆心宁,你干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许晚棠就泪眼朦胧的扑进他的怀里,泣不成声,“司砚,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怠慢了陆小姐,她弹着弹着,突然就给了我一巴掌。”

看到她脸上的红痕,谢司砚怒火中烧,“陆心宁,生日宴是你不请自来,来了你就好好待着,你却偏要找事,晚棠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欺负她!”

虽然早知道谢司砚向来袒护许晚棠,可听到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维护,她还是气红了眼,立马抬起那双血淋淋的手:“我欺负她?谢司砚,你能不能先调查清楚,是她先往刚请里藏刀片,想要毁了我的手!”

见她说出真相,许晚棠连忙哭得更厉害,“司砚,我没有,是陆小姐血口喷人,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两人都各执一词,可谢司砚却毫不犹豫的相信了许晚棠。

“陆心宁,晚棠不可能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来,反倒是你,打她是我亲眼所见。”

“晚棠,她既然敢动手,你就打回去,打到你消气为止!”

说完,他便使了一个眼色,保镖立马冲上来钳制住她,而许晚棠也在谢司砚的授意下,柔柔弱弱的走上前,而后,狠狠甩了陆心宁一巴掌。

这一巴掌太狠,狠得让陆心宁的眼泪当场飚了出来。

她被扇得眼冒金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第二巴掌就再一次狠狠甩了过来。

紧接着是第三巴掌,第四巴掌……

啪!啪!啪!

直到一连甩了十几个巴掌,许晚棠才心满意足地停了手。

谢司砚连忙握着她的手轻揉着,然后让保镖把陆心宁扔出了别墅。

瓢泼大雨里,陆心宁被扔在地上,整张脸高高肿起。

她心口像坠了铅一样,伏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第三章

回到家后,陆心宁发誓,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去找谢司砚了!

可一回去,她就发起了高烧。

吃药,打针,土法子,各种方法都试了个遍,她的体温仍然在四十度没有下来过。

陆父陆母急得要命,催她去找谢司砚,可她却憋着一股气,死活不肯去。

直到父母急得险些吐血,她才不得红着眼,舍弃掉所有自尊,拖着病体跑去了谢家。

刚到门口,她就碰到了宿醉回来的谢司砚。

她想都没想,冲上去踮起脚揽住他的肩,就亲了上去。

唇齿交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