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怎么安排。”

“噢，明天我们几点去关关姐家？五点可以吗？还是四点半？”

“看你。”

柏邱又不出声了。

嗯？

同行的学生三三两两，频频侧目，蒋正青早就习惯那些状似不经意的偷瞄和议论。可柏邱今天没有黏黏糊糊地靠着他走，更没有笑哈哈地换着法子逗他。

还带了口罩。

像在刻意避嫌。

到了家门口，柏邱都是这个状态，蒋正青忍无可忍，一进门就拉下柏邱的口罩，把他压在墙上仔细地看他表情。

“你怎么了？”蒋正青问。

“……嗯？”柏邱懵道，“我、我能怎么？”他干咳一声，“我没怎么啊。”

“说谎。”

柏邱被蒋正青压得动弹不得，但还是主动抬头，亲了Alpha两下做安抚，“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太累？”

他真不是故意的，一看见蒋正青，脑子里就冒出来好多事儿呢，想问他知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Omega喜欢，想问他知不知道自己除了一个公告栏，还有叠了一千多层的帖子楼？

更想问他，这两年我不理你，你一个人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呢，蒋正青？

说开后两人反而不会再提那段时光，像道将将开始愈合的伤疤，薄痂如同蝉翼，边缘酥酥麻麻，柏邱不敢贸然开口，怕牵一发动全身，弄得两个人都血糊糊的。

“……你是不是。”

蒋正青对柏邱这种吻法很受用，他喉结滚动，“一起回家，会让你觉得有负担吗？”

“……”柏邱一愣。

又是这样。

敏感脆弱这样的词和蒋正青一点也不搭，可只要一涉及到他们俩的事，他总会这样发问，不后退，就是觉得自己不好。

我会不会影响你，我会不会打扰你，会不会让你觉得恶心？

他太没有安全感了。

想到这里，柏邱心里泛着酸，“怎么可能。”

蒋正青不说话。

柏邱摸了摸蒋正青的脸，一把将蒋正青的脑袋抱进怀里，“瞎想！”

蒋正青被迫弯腰，“……柏邱！”

看着白白的墙壁，柏邱开始了，“那我抛下韩游做什么？和保安大叔签订的什么不和平条约？我每天少训半个小时，可他连个亮点儿的小台灯都不肯给我们校草！”

“……”蒋正青小声说，“我不是什么校草。”

“怎么不是？你就是，你是”

柏邱突然想起论坛里那些人说的。“校草级别的Alpha呢。”震感从胸膛传进蒋正青的耳腔，柏邱笑了，“我喜欢你。”

“……”

柏邱没忘呢，昨天被蒋正青压着，他专心地在蒋正青脖子上留印记，蒋正青一边猛操他一边追问。

你怎么跟韩游说的？他怎么知道我是你男朋友？

柏邱第一遍没听清，第二遍却躲不过去了，他支支吾吾，嗯嗯啊啊，藏一半说一半，只肯说自己不喜欢韩游，从来就没喜欢过韩游。

面对韩游他大言不惭，可当面对蒋正青，他又不好意思了。

“只喜欢过你。”

柏邱亲了一下蒋正青的发顶，“负担？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我都想直接跟关关姐说我们在一起了，我可喜欢他了！知不知道我走在大街上，恨不得跟每一个人说，看看看看，这是我男朋友！”他拍着蒋正青的背，像哄小孩那样哄他，“我恨不得脑门上身上挂个纸条，写蒋正青是我男朋友呢，要不高考完这样吧，我去弄件印满你照片儿的衣服游个街怎么样？”

越说越离谱，蒋正青知道他在开玩笑，却忍不住羞赧得耳根发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