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地跟他做爱?
柏邱停下脚步,手指蜷曲抠在医院的白墙上,阵阵如擂鼓般响亮的心声还带着回音,似乎在嘲笑他的口是心非
米酒哪能那么厉害啊?这一切之所以能发生,还不是因为他也情愿吗。
柏邱穿过拐角跟着指示往前走,正值饭点,柏邱没什么精神地迈腿,走廊里人烟稀少,只有柜台前站着一个人。
男人淋了雨,结实的手臂上挎着连体工装服,只穿一件黑色丁字背心,身材精壮,腰窄腿细,脚踩黑色橡胶雨靴,折叠伞被揣在屁股后的大口袋里,背脊在紧身的布料下突出自然的线条,有股野性蓬勃的性感。
他没有贴抑制贴,像个Beta,深色的后颈肌理上横着一道狰狞的伤痕,嫩粉的增生几乎将他的后颈完全占满了。
柏邱呆愣在原地,他声音颤颤,半晌才试探地开口。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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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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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来闻声回头,父子俩隔了两三米,他表情闪过一丝错愕,继而迅速地披上外套,严严实实地遮住后颈那道可怖的伤疤。
“你为什么在这?”
柏邱眼眶红肿,明显是刚哭过,细长的脖颈上棕黄膏药贴粘了一圈,用蓬头垢面来形容绝对贴切。
邱来眉头紧皱,他将刚拿的药塞进口袋,主动往前走了两步,“怎么了?是发烧了还是又训练受伤了?”
“......爸。”
柏邱面色怔怔,“你怎么又忘记贴抑制贴了?”
邱来琥珀色的眼瞳里流光闪烁,他严厉道,“回答我的问题。”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贴抑制贴!”
柏邱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口罩拉到下巴,俊俏的一张脸上惯有的意气和开朗都消失不见了,浑身的气压低沉阴翳,那种鲜少出现的敌对状态又一次展现在邱来眼前。
他声音颤抖,“后颈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一个疤?!”
实在是太大了,柏邱想不看见都难,一道将近十厘米的瘢痕横穿一个Omega浑身最私密敏感的腺体,手术针缝过的痕迹让那一块皮肤都凹凸不平,增生的嫩肉纵横交错,旁边还有十几道颜色更浅,看起来年代更久远的的伤口,像是刀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