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点。”

蒋正青穿着厚厚的外套，红色的围巾更衬得他皮肤白皙，他陪柏邱蹲在可以挡住风口的拐角，“别烧到自己。”

“才不会呢。”

两颗小小的脑袋凑在一起，洛城的夜晚路灯并不亮，天台昏黑，柏邱小心翼翼地摁下打火机。

火舌点燃薄纸，一时间流光四溢，火星稀稀疏疏得窜向四周，绚烂的烟花璨亮无比，映亮柏邱和蒋正青兴奋的侧脸。

“漂亮吧？”

蒋正青配合地点点头。

柏邱满意了，他哼哼道，“是不是没人带你看过这么好看的东西！”

蒋正青也点点头，乖乖的，看得柏邱心也热热的，简直心花怒放。

“那以后我们每年都来这里放烟花，好不好？”柏邱笑得灿烂，他举起仙女棒围着蒋正青转圈，“蒋正青，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啦！”

> 第三年

柏邱食了言，除夕当晚年夜饭是在姥姥家吃的，等到返回洛城，已经是半夜11点，从楼下看蒋正青家房子的窗户，早就漆黑一片了，他吵着问邱来他能不能去找蒋正青，收获邱来的一记眼刀。

“明天再说。”邱来道，“太晚了，别去打扰小正。”

柏邱还要再说，邱来就赏了他一个脑瓜崩。

柏邱捂着脑门。

“我和你爸突然来了点工作。”邱来俯下身，摸了摸他的头，“去，自己上楼，今晚早点睡。”

柏邱表情恹恹，脚步沉重地像是灌了铅，他慢慢地爬楼，撇着嘴，在家门前的楼梯口边看见一点微弱的亮光。

“蒋正青！”

柏邱惊喜道，“你怎么在这！”

蒋正青坐在台阶上，大腿上放了本书，还是那副好学生姿态，旁边还放了一个小小的台灯，他看见柏邱，就站起来。

“等你。”

“干嘛啊。”

柏邱嘴角都压不住了，“这大过年的你怎么就穿这点，也不怕着凉。”他登时满面春风，连脑门都不痛了，亲热地凑到蒋正青跟前，“张叔叔呢？也是吃完年夜饭就走了吗？”

“嗯。”蒋正青点点头，“他刚走。”

“那没办法啦。”柏邱道，“去我那边睡吧，我爸刚给我换了新被罩，毛绒绒的，特别暖和！”说着他就要扯着蒋正青进他家。

蒋正青却叫住他，从身后掏出一把仙女棒，“去不去？”

“蒋正青！”柏邱眼睛都瞪圆了，他攥住蒋正青的手腕，扯他上天台。

“我就知道没看错你！”

> 第四年

蒋正青没在本地过年，柏邱非常无聊。

但给他带了礼物，一支口琴。

> 第五年

大年初一，张晋难得没有出差，他带着蒋正青来给柏邱一家拜年，三个大人在客厅里寒暄，柏邱扯着蒋正青去大街上。

青石板砖的缝隙凹槽里全是燃尽爆开的爆竹碎片，寒风潇潇，灰红的纸片片被吹得翻飞。

两人很快就进了一家商城。

“蒋正青，你想不想要这个？”柏邱双手扒着展柜的玻璃，脸颊都贴着变形了，他眼睛放光，“这可是最新款！”

洛城的同龄小孩突然都迷上了弹弓，柏邱也爱玩，特别特别爱玩，就是菜，一米内他也能瞄歪。他气不过丢给蒋正青，没想到蒋正青意外地很有天赋。

他自诩观察力无敌，一眼看破蒋正青对这个有兴趣。

“不用跟我客气，也别担心钱。”

柏邱悄悄地给蒋正青展示了一下自己口袋里的压岁钱，老大哥一样地搂着蒋正青的肩膀晃了晃，“哥买这个给你当新年礼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