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你们平时在学校里，碰见了会不会打招呼什么的？”

柏邱嘴里塞着面，他含糊地搪塞关洛香，“就那样嘛姐。”

“......你们，唉。”

关洛香小声道，“关系以前那么好呢，整天形影不离的......”

柏邱在心里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隔天上学，韩游盯着柏邱脖颈上贴着的膏药贴。

“你这儿受伤了？”

“蚊子叮的。”

“这深秋还有蚊子？”

“皇上。”柏邱无奈，“你无聊能不能睡会儿，老刘头的课你非跟我闲聊啊？”他们班主任老刘头非常凶猛，上课砸粉笔头一砸一个准，贼疼。

韩游切了一声，拿笔在本子上写字。

【那天晚上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柏邱也拿起笔。

【我说最后一遍，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后来才看见石小磊在他们群里发他狂吐的视频，被哈哈了几十楼，柏邱一边尴尬一边纳闷，好像那个时候他就没什么印象了，更别说韩游说他后来还送他回家了。

韩游和大姑娘一样的欲言又止，柏邱追问他又含含糊糊地什么都不愿意说。

晚上下训，柏邱正在收拾包，教练突然叫住了他。

“你这个性别有问题。”教练手里拿着他的资料和报告。

“啊。”

教练从底下抽出一张纸，递给柏邱，“这是你集训时候做的体检的报告，今天到了，你看看。”

柏邱看见他亚性别那一栏标了一个红色印记。

上面写着：待定。

“这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说你13岁之后就没做过性别测试了吧？”

“是。”柏邱呆道，“但......小时候我爸带我去查，说腺体发育不完全，达不到分化的条件，我就是Beta。”

“腺体状态也许会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发生变化。”教练攒了攒眉，“你这个情况很特殊......如果你是Omega.....就不能参加原来的赛道了。”

如果是Alpha还好，但万一真是Omega，柏邱抿了抿唇。学体育的Omega可谓是稀少至极，虽然考试难度不大，可与之相对的，他可以选择的专业类别也就会变少。

“教练，如果......我是Omega，那还能报教育类吗。”

“......这。”教练也一下犯了难，“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等我帮你打听打听。”

柏邱眼神一黯，“辛苦了教练。”

“你也别想那么多，集训的时候只用了试纸，那个形式是很容易出错的。”

教练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周末去做个正规点的测试。”他话锋一转，“其实影响不大，柏邱。你能力我清楚，不管性别是什么，你肯定都能考个好大学......”

韩游在门口等着柏邱出来，看他脸上表情不太好。

“怎么了？”

“......”柏邱把那张体检单对叠塞进裤兜，“体检结果出来了。”

“怎么了？”

“我可能不是Beta。”

“什么？！”

韩游眼睛一亮，“那你是Alpha还是Omega啊！”

“你吼什么玩意吼，小点声能死啊。”

柏邱捂着耳朵，嘶了一声，“我现在也不知道啊，等周末去医院做个检查。”

“我陪你去吧。”韩游兴致勃勃。

“不要。”柏邱道，“周末不是还要训练么，你别请假。”他扶着车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