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早上你旁边那个Alpha的吗？”

“啊。”柏邱没反应过来，“你说韩游是吧。”

“嗯。”

蒋正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就那个对你抛媚眼的。”

柏邱：“......”

韩游什么时候冲他抛媚眼了？

“我周围几乎都是Alpha，除了Alpha还有很多Omega朋友啊。我是Beta，我根本就闻不到你们那些信息素……你莫名其妙冲我发什么火。”

柏邱皱着眉，“蒋正青，别以为我给你送个药，咱俩关系就变得和从前一样了。”

“咱们以前是什么样？”

“……”

这给柏邱问住了。

他想到那间拥挤的、被塞得满满的衣柜，邱来的工装衣裤挂了整整一排；想到瓷碗迸裂，溅出来一地油水，柜外充斥着大人们的歇斯底里争吵的那一晚……两个半大的少年抱膝缩在长长的衣服后面；想到那双在黑暗里，颤抖却坚定捂住他耳朵的手

还有那双漆黑明亮，一直只看着他的眼睛。

…

也许是因为屋内空气流通不畅，柏邱觉得有点头晕，他在厚重的粉尘味道里敏锐地捕捉了一丝……

甜腻。

直冲鼻腔，过分清凉的前调里裹挟的醇甜更让人觉得耳晕目眩。

“不管以前咋样......你现在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柏邱喉头艰涩，甚至腿上的力气也在慢慢流失，“抑制贴呢？你有备用的吗。”

那味道和他刚刚在走廊里闻到的很像。

不过要更重。

“在我左边口袋里。”

蒋正青不退反进，他抬起膝盖，故意用大腿磨蹭着柏邱的腿根，这让柏邱不得不到踮起脚尖。

“你拿吧。”

“......”

绵软的布料互相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柏邱咬肌紧绷，突然觉得一切都不太对劲儿了。他抓着蒋正青的小臂，指节划过苍白的肌理，留下三道红痕。

"柏邱？"

蒋正青的脸贴着柏邱的脖颈，“为什么你也硬了？”

“……用你说吗？”

柏邱一张脸腾得红透，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恼羞成怒道，“还、还不是因为你乱动！”

“只是因为这个？”

蒋正青说话的热气全部都喷在柏邱脖颈上，他甚至还把嘴贴了上来，“不止吧，柏邱？”

嘴唇湿软的触感很鲜明，贴得近得不能再近，他甚至能感觉到蒋正青脸颊上的小绒毛。

柏邱吞下一口唾沫，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他眼睛眨也不眨地望向窗外被风吹得左右摇晃的细瘦枝桠。

下腹好热…腿好酸。

“你并不讨厌我吧？否则不会一看见我不舒服就来顶楼的。”

蒋正青凑在柏邱的耳边，语气愈发笃定，“你也很想我……对吗柏邱？”

他两只手交叠钻进柏邱的上衣里，大掌沿着少年挺直的脊骨一路向上。

不知道为什么柏邱觉得自己身体内像是有团火在烧，冰凉的手掌对他来说有种难言的吸引力，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你得妄想症了吧。”

柏邱咬牙，“蒋正青，老子当年揍你肋骨的时候还不小心踢到你脑袋了吗？我怎么感觉你脑子也不太正常？”

“......”

蒋正青顿了顿，他轻笑一声，“那我换个问题。”

“你和那个Alpha在谈恋爱吗？”

修长的指节在柏邱的后背上肆意摩挲，柏邱瑟缩地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