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用信息素压制Omega，这是性质最恶劣的一种生理霸凌，跟它比起来，打架斗殴算什么，把屌切了都不够换的。

三人脸色铁青，“我操......你，韩游，不至于。”本来他们就是一时冲动，如果只有一个柏邱还好，现在加上一个韩游，有了人证，如果闹到老师那里，他们真的会被退学的！

“至不至于轮得着你们说？”

韩游斜他们一眼，柏邱被架在他的肩膀上，头低着。他轻声跟柏邱说，“邱儿，你说吧，这三个傻逼怎么办。”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铺天盖地恶心人的Alpha信息素里他竟捕捉到一丝微弱的、异常的甜腻。

那不是压制性信息素的味道。

“……”

柏邱撑着韩游的肩膀，闻声慢慢抬起头，他脸色苍白，锐利的眼神直直扫到刘龙身上，他躲在最后面，正在瞅门口。

还没打完……这人身上伤最轻。

刘龙看着那双狗眼，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妈的，这到底算什么Omega，刚才打郭祥的那个劲，简直就是疯狗......

“刘龙。”柏邱哑声道，“你道不道歉。”

“……”郭祥在旁攥了攥拳，“柏邱，你他妈别找事。”他被摁在地上的时候已经嚎啕得胡言乱语了，他什么没道歉？但凡能想起来的，他全都说对不起了！

还要每个人给他道歉？操。

一个Omega神气什么呢。

郭祥鼻血刚止住，眼皮肿了，视线模糊得像是加了高斯模糊特效，但心中仍有不忿，凭什么？被一个Omega揍得上蹿下跳已经很丢脸了，凭什么他们还要当着别的Alpha的面，挨个去舔这个Omega的脚！

“……”

柏邱抑制了下自己的粗喘，他推开韩游，径直往刘龙的方向去了。

“......你别过来！”

三个Alpha几乎是同时往后退，郭祥也没忍住，厕所就那么大点地方，再退，他们就都要被挤进小便池中间那个缝隙里了。

刘龙没郭祥那么刚，个子相对小，甚至比柏邱还要矮一点儿。

他视线来回躲闪，喉结上下滚动，一步步后退着，被柏邱逼了进去。

手搭上潮湿的黏腻的瓷砖，谁都知道那上面是什么，刘龙嘴唇发抖，“我警告你，柏邱，我可是……”

柏邱直接攥住他的衣领，往墙上一抡，一声闷响。

“呃！”刘龙痛叫，“他妈的，你……！”

“……我管你是什么。”

柏邱呼吸有点不畅，“刘叔在我爸赊账赊特么十几年了吧，啊？我爸问你们要过一次吗刘龙，高二你求我，说想进排球队。我是不是二话没说就去找教练把你拉进来了？”

领口一顿收紧，刘龙立马发出呜呜的痛咽。柏邱手骨上郭祥的鼻血还没凝住，铁锈一般的血腥气，蹭上了他的下巴，甚至还是热的，“三年就说过那么一次话，我真想不明白你有什么资格嘴贱我家的事。”

“我说了，道歉。”

“……”刘龙和柏邱当了三年同学了，从没见过他这种表情。

“给你三秒。”

那双下垂的狗眼里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陌生的狠劲和戾气，他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旁边腥臊的便池。

“否则我就帮你好好洗洗那张臭嘴。”

刘龙嘴唇抖得更厉害了，他知道，柏邱说的是真的。

“3，2……”

“对不起！”

扑通一声，刘龙一屁股坐在地上，崩溃了，后背贴着肮脏的瓷砖，嗷一声哭了出来，“对不起，我对不起邱叔！都特么我瞎逼逼的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