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鈤
是因为这个,他这人确实鲁莽,且似乎对富贵之人有些偏见,但听那些香客提及此人名声不俗,很得敬重,应该也是个不错的人。”
絮娘:“都说他办案有方,今日一见也不见得有多少才学,还不如那仵作,更远不如姑娘。”
这是把她看得太好了啊。
宋微辞是真被逗乐了,“絮娘你真是自家门缝里看人,怎么看都是自己人。”
“就是因为他查案的能力不如何,还能得今日现场那么多香客敬重,查案时多有配合,那很可能是因为他不为权势富贵所迷,在查案时比较严格。”
“其实,在为官之上,这一点反而比能力更难得因为对于蒙冤受苦之人来说,要得到公正比真相更难。”
“太多的人还没被查,就已经被定罪了。”
絮娘顿时肃然,又好奇问:“不为此人,那姑娘为何不说明,反而回了呢?”
宋微辞任由她打理着一头青丝,看着窗外湿漉漉的山林青碧,缓声道:“凶手非要把头骨扔在香炉鼎中,这是绝对要暴露的行径,可见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世人知道这件事,官府也一定会介入,何况菩提院也不是一般的寺庙,菩提上人人脉何等厉害,当地跟周遭县地谁人不知?那此人还做此举,非癫狂既凶诡,太危险了我只是不确定刚刚那会,此人在不在现场。”
絮娘握着的梳子顿在那,抬眸,目光锐利,而原本憨态的稚春也坐直了身体。
啊,凶手,当时可能也在?
怀疑 也谈不上怀疑,就是觉得一个人不……
“难怪姑娘您避讳,是藏拙不冒头啊。”稚春喃喃自语,又一横眉,“他敢对姑娘您不利?我们这么多人,打死他!”
宋微辞不觉得小丫鬟是不知世事吹牛她好歹也当过太子妃,能看出下面那些护卫都是百里挑一的能人。
且,她在今日大殿广场也看出点门道来了。
她不惧头骨等死人凶骸是因为从小见过极端的惨烈,家族至亲累累白骨,早麻木了心志,后来又好志怪悬疑,在当太子妃的时候,少有利用权势享用的好处就是见过大理寺累累案宗悬疑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