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要浑浑噩噩了。

快当她是她了。

可理智告诉他人?死不能复生。

她是真的死了。

“走,尽快动身。”

“将军?”

“查案要紧。”

他不能再跟这人?接触。

狠毒? 宋微辞:“他不算狠毒。”……

芦苇荡中, 大船在黎明之前继续过河道,水波分流,稳稳当当, 仿佛迎着清晨第一缕光前往东洲郡。

右侧靠密林区的芦苇荡中, 一干人?影深切躲藏着,借了这一缕光看着大船离开。

曹岫白看着某个房间的舷窗位置, 低声问宋阎本:“干尸留在船上以作案情证明, 姑娘再带着您的手写信前往东洲郡,凡事好周旋, 但把船长那些人?分了一半在船上,不怕危险吗?”

其实他也知道光是絮娘他们这些人?的武力也足够压制那些早已被控制的阶下囚, 但因为宋微辞安危实在重要, 他觉得宋公?此举有点冒险了。

宋阎本的目光从船尾收回, 瞥着这高大后?生面上的肃然之色, “能?有什么危险?你不去过关押他们的舱室了?”

曹岫白:“我也没做什么。”

宋阎本:“我也没说你做了什么,不过, 留人?给微辞也是因为这些人?还?藏了点什么, 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拷问,各自留几个,方便招呼而已。”

他的目光看向边上同样被五花大绑起来的船长。

船长嘴巴塞着破布,四肢捆缚,半点声音发不出来。

“走吧, 先藏好,确定这里的虚实再说.....毕竟是这些歹人?的地盘,还?是谨慎些好。”

船上。

事发时也算深夜,宋微辞本以为自己在这两三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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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难补睡眠, 未曾想那内力针灸效果如?此好。

醒来时,精气神好得不像话,比在菩提院中的还?好。

絮娘都满惊喜的,深觉得这手艺学来大赚,“幸好有宋公?跟曹世子联手,我看您这体质还?得再疗养,以后?会好得更快。”

从娘胎里就带出的毛病,从小?长大屡屡即将夭折,岂是五年内就可以养齐全的。

可惜以前也没宋阎本跟曹岫白这样各自顶尖的人?物凑一起给她针灸。

宋微辞自己也惊讶,下意识看着手背上已经开始恢复只剩下一点点微妙红点的皮肤,仿佛还?留有之前舒服的暖热。

指腹轻点了下小?红点,也不痛,划过时,碰到了手腕。

她微垂眼,手指回到了清茶杯,喝了两口?。

“距离东洲郡还?有多久?”

“过了这边水道岔口?,直入大江,再行船半日?就能?入东洲郡城管辖之地了,届时也有巡漕水军来回江面,大抵是安全无虞的。”

宋公?跟曹岫白他们一走,虽然留下了仵作跟徐清刀等人?给宋微辞差使,但絮娘也知道仍有风险。

宋微辞吃了早饭洗漱完毕就要去见脚夫等人?。

现在整艘大船都在她一人?掌控之下,所?有人?都得听她的,至于那些乘客们,早已被勒令乖乖待在舱房。

他们也不想出来惹事。

“宋公?留了人?,就是知道您肯定要拷问些虚实。”

“曹世子走的时候似乎还?去见过那几个歹人?。”

宋微辞出舱,走向关押之地的时候有些惊讶,“他很周到,想来是要确定他们再无反抗.....额?”

宋微辞看到看守舱门?的徐清刀推开门?,结果闻到一股药味?

再仔细一看,脚夫等人?被五花大绑,但这五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