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着急,宁可稳一点。
低着头,也算回了宋微辞的话。
“顺手小事,还是长辈吩咐,不值一提。”
“不过宋姑娘能这么干脆答应回东洲郡,我很诧异。”
宋微辞:“我确实?对查案很有好奇心,这不是一个好习惯,尤其我自身无缚鸡之力,出行总得有人?照顾跟保护,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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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赘,平时?还好,小案子?,游刃有余。”
“但眼前大案,关乎许多人?性命,我若是跟着,祖父会分心,十有八九也要劳累本可以在前线放开手脚的曹公子?你腾出手来护着我。”
“还不如去东洲城。”
她冷静自持得有点不像是这般花样年华的贵女。
曹岫白?还是没抬头,只是手指捻针的动作越发平缓,内力施展却更多了。
宋微辞感觉到了,看?着手背上的扎针有点好奇。
“宋公于我一族有大恩。”
“当年若非他,我父亲未必能活下来。”
宋微辞知?道,当年战败,对帝国军机影响太大,几乎让敌军长驱而入直抵府邸。
先帝又非多英明能耐的主,恼怒之下听从一些奸臣污言,猜疑曹帅悖逆投敌,......否则难以解释曾经战无不克的大军为何在并不悬殊的一战中?溃败如斯。
那?一年,也是她见到曹氏拂狸一生最谦卑狼藉的日子?。
“我知?道,若非如此,曹公子?不必如此照顾我。”
曹岫白?皱眉,却没反驳。
宋微辞笑:“恩情是很难还的事,我若不让曹公子?你还,你反而觉得难受,所以我一概受下了,只要祖父觉得合适。”
“不过我去了东洲城,还望曹公子?你跟祖父一行顺利。”
絮娘也说:“曹公子?你放心,你一走,但凡姑娘还有晕船,也也学会了这等技艺,您不在,也没事。”
宋微辞:“对的,所以你走了就走了,不必挂念。”
是这个道理。
卸磨杀驴?
这俩主仆都不带掩饰的。
但曹岫白?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却没说什么,嗯了声,又问她。
“感觉如何?手掌。”
宋微辞刚刚就有感觉到了,此时?抿抿唇,认认真真道:“有点热热的,这是内力的作用么?”
曹岫白?:“算是。”
宋微辞难掩赞叹:“曹公子?年纪不大,内力如此超绝,真是厉害。”
曹岫白?结束了操作,小心拔掉了这些针法,最后?一针时?,她有点反应,下意识瑟缩了手腕,却被他扣住。
“别?动,还没好。”
宋微辞看?了眼对方轻而易举罩住自己手腕的手掌。
薄茧跟伤痕摩擦在光滑细嫩的手腕皮肤上。
两人?都微动了眼神。
曹岫白?移开手,拿起备好的暖巾盖在她的手背上。
“熏热一会,让血液流通。”
宋微辞顺从应下,正?看?着那?些银针被他一一收起。
这人?要走了。
“辛劳曹公子?了,一路....”
“宋姑娘。”
“嗯?”
“你真觉得我的内力很厉害?”
“自然。”
“那?比之罗果果等人?如何?”
“额.....他们也厉害的。”
曹岫白?拿起针盒,交给身后?的下属,理了下袖子?,恢复成了此前的显贵冷傲气度,静静瞧她。
“你是极显贵之人?,以后?不知?有多少?儿郎英杰要匍匐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