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面先于我们出发的其他小船吗?”
“好像是啊。”
“它们都不动了。”
“也....都没人?了。”
曹岫白?此时?忽然说:“宋姑娘,你有晕船之症,还是不要在这久待。”
宋微辞看?着他,看?到了这人?的细微表情,顿时?领悟,道:“其实?还好,不算严重?,还能支撑。”
宋阎本来回看?看?两人?,“晕船?这不能硬撑着,没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看?来,我们还是得尽快去东洲。”
曹岫白?故意皱眉,“回去?那?这里的事怎么办?这么多人?失踪受害,难道真信了那?淋涔君的传言?”
宋阎本皱眉,“本官当然知?道人?命关天,但此事规矩,需要从长计议,何况我就这么一个孙女,她若是因为晕船而受创....我该如何跟她的父母交代?”
曹岫白?:“女儿家确实?麻烦。”
宋微辞眉眼微漾,仿佛生气,连嘴角都上挑了,“曹公子?是嫌弃我了吗?”
故作生气,其实?还是温软轻柔,上挑的微音都像是在耳畔呼吸。
幸好是做戏而已。
这姑娘日后?,恐是没人?舍得惹她生气。
曹岫白?顿了顿,握紧了腰上剑柄,“不敢,一切听从长辈安排。”
“而且,也确实?是姑娘您的身体最为要紧。”
于是宋阎本下令把下面的干皮全部带上来....虽然可怖,但确实?要带上来尸检。
大船继续往前,本以为会在这些乌篷船里面看?见其他干皮。
“没有,都是空的?”
“奇怪,跟前面的不一样。”
“也不知?是幸事还是.....”
船过了这片诡谲凶险的区域,大雾似乎也远离了。
月明星稀时?,宋微辞回头看?着那?片昏沉暗蒙的河道,目光在两岸的河岸线看?了一会,等那?些船长脚夫都被关起来,一些乘客也回屋了。
她才低声问宋阎本:“祖父,这里是何处?”
宋阎本:“东洲跟崂县之间?距离不算近,但因地?广人?稀,不事田垦,荒地?不少?,很早以前东洲还有商行雇佣两岸纤夫处理河道淤泥,后?来估计是人?口流转去了大城,或者纤夫们有了其他营生...没人?从事这些事了,于是有些地?块淤泥积累,有了刚刚经过的芦苇荡,这类地?方夜里行船雾气重?,水线低,船速度都会减慢....”
宋微辞:“原来如此。”
絮娘:“姑娘咱们回去休憩么?还是.....
??????
”
宋微辞:“我晕船....”
宋阎本:“真难受,怕是睡不着的,约莫看?些提神醒脑的事反而有益。”
祖父一派敦敦爱孙女之心。
絮娘:“?”
腾出来的一个房间?内,看?着地?上铺张开来的众多恐怖干尸皮,絮娘表情复杂,忍了好一会才没骂某个老头子?。
不过,宋微辞倒是真精神了,凑近去看?还泛着浓烈腥气的尸皮。
“骨骼不在?”
“不在了,提调上船的时?候,只有皮跟头发以及衣物,仿佛一下子?连血肉带骨一起被吸干了。”
徐清刀此时?表情有些恍惚。
他定然是对鬼神也不是那?么信奉的,毕竟在宋阎本身边那?么久,他因为想?到了一件事,才在人?间?罪恶跟鬼神之事间?摇摆不定。
“那?女子?尖叫时?,其他人?必然刚死,顷刻间?变成了干尸,她惶恐爬出,却还是命丧那?淋涔君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