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横她一眼,也笑了。

这么聪明的,他有一子,可惜是逆子,还好逆子唯一可孝的就是有了这么一个孩子。

蕙质兰心,一点就通,可比家里那些愚鲁后辈来得让他舒心多了。

“当然了,天下正道,也未必有那么多诡谲之事....这两日沿着水脉行路,也没见其余猫腻,倒是让我以为这飞虫流尸案已经完......”

宋阎本还没说完这句话,咚的巨响,马车震动,手里捏着的糕点也飞了。

“路险!塌方!”

“小心!”

倒是没遇上落石,武林人多,提前听到动静,停下了车队,马车震动是因为匆忙勒令马匹,本身无碍。

动荡后...前面落石的喧嚣动静平息。

宋微辞静下心来,撩开帘子看到前面的滚石堆....曹岫白等人在最前面。

都盯着一处,面露古怪。

宋微辞也看见了。

那是什么?

落石后,山体塌方的内侧凹洞竟滚着等人高的石俑。

石头表面上密密麻麻全是古怪的文字图腾。

对着马车这边的恰好有一具,半张脸埋在泥土中,另外半张脸死死对着他们。

太栩栩如生了,以至于宋微辞以为它睁开眼,在看着她。

仿佛活着,又仿佛已死。

避讳?(二合一) “话太多的死人,也……

宋微辞心里异样,但没有大呼小叫,因为道路遇险,被封,前锋等人考察了路况,回来告知可以搬运乱石整理道路,比回头来得轻便省时许多。

宋阎本看了下天色,问了耗费的时间,当即决定让儿郎们发挥□□力辛苦一番。

“清了路,后面的商旅路人也好走许多。”

宋阎本做了打

??????

算,宋微辞也不至于在马车上一直干等着,正好下车走动下。

撩开帘子,瞧见外面淤泥各处,正迟疑。

护卫长他们在前面,她也不想事事劳累絮娘,虽然后者乃是武功仅次于曹岫白的习武者。

马蹄声脆。

刚刚遇险后查看前面,又去了后面预测是否有敌潜伏袭尾的曹岫白回来了,正好骑马上前来,看了骑虎难下的她一眼。

下马,站在马车边上,伸手。

手臂横着。

本来宋微辞都打退堂鼓了,见他这样,不好退缩,不然显得嫌弃人家似的,而且她记得这人当年初为千牛卫少将,值守宫门。

她入宫下马车,这少年人正当殿前出彩意气风发,却又寡言慎行,对她这个太子妃似极有避讳,不得不撑臂接她下马时,低头抿唇,冷淡非常。

陈年旧事了。

如今想起来竟还蛮清晰的。

大概还是因为这人少年时就长得一副好风貌。

她内心失笑,只稍稍迟疑,还是伸出手搭在对方手臂上。

下去的时候,身体有点倾斜,可能长途久坐,一下起来又下去,有点子眩晕,最后一步走下马阶,眼前有些晃悠,下意识抓紧了对方手臂。

五指并拢,借力撑着,免于扑进人家大将军怀里....

结果肩头被对方用手抵着,撑住了。

曹岫白听到这人从上而下流淌下来的书香气,似乎还有一点糕点的奶香,而且身子骨过于柔弱,稍微动弹一下,呼吸就不稳当了。

好像在耳边喘息了一样。

那人也这样,金尊玉贵,书香满怀,又爱甜食....

每次都爱在马车上打发时间。

下车的时候,常常头晕目眩......若无太子在旁,既是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