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什么,他在想什么,或许在眼神中触碰到了些许。
然后....马队到了跟前,看了旗帜,果然是朝廷依仗,而且是中书令携千牛卫仪仗而来。
中书令姿态风仪不俗,很有朝廷官员的气派,目光扫过全场,对于那些狼狈且不知其出处预估也不太重要的人身上跳跃,关注了宋微辞,心里疑惑,但在马上曹岫白身上逗留好一会,含笑示意,得知宋公不在,只有孙女。
孙女?
中书令思虑之后,还是拿出了圣旨让县内诸人接旨。
“古来举臣正君,治天下,宋公乃我朝之柱石,三朝太宰,凤阁之首,曾身体有疾而退隐,实乃朝廷之缺遗,但先帝应允,为君臣之道也。孤登基不过记载,思朝中诸地更治有所不知,下衬不得而知,乃至民生何事,充耳不闻。走西北路者,今年诡案频出,威胁国脉,国家大事,令需肱臣,孤既提拔宋公宋阎本为西北道黜置大使,巡察军政,调整地方诡事,安泰民生,替天巡狩,尽人事,所到之处如孤亲临....”
到这,还未完。
中书令官员还拿出另一卷囊带,里面有什么,不可知。
“曹世子,这是陛下特予您的密旨,也希望您接旨后能随伴宋公巡查西北道,卫护其安危,但在三月内得赶回京都,陛下另有安排。”
来得快,退得也快,但在退之前,这位中书令八面玲珑,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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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宋公下属,门生之一,宣布圣旨后才跟宋微辞行礼。
“得知宋公孙女在此,果然贞贤雅致,绝代佳人,有世家风范,刚刚本官所见,可是有地方无赖不知尊卑,冒犯了宋姑娘?”
他说话时,看向潘越风等人,目光扫过那些提亲人的打扮跟手中字帖,表情古怪。
好像看见了天大不可思议之事。
潘越风等人早已呆滞。
黜置大使是什么官阶来着?
还有,说什么宋县令本名叫什么?
好像是跟某位大宰相同名了。
所以,他们跟大宰相的孙女提亲了?
不对,还没正式提,就被打了!还被中央来的中书令看见了!
潘越风两眼一白,啪嗒一下晕倒了。
故人 仿佛活着,又仿佛已死。
膳厅,因中书令赶时间,连一起用膳的时间都没有,加上宋公不在,县衙无主,中书令跟宋微辞这么一个晚辈吃饭也只是浮于表面的礼仪,无必要。
最重要的是......
稚春年少无知,扯着宋微辞袖子低声问这老头儿为什么跑得那么快,活像是后头有大虫追他似的。
宋微辞面露迟疑,在斟酌是要哄骗小孩儿,还是更委婉告知详情。
“我如今在朝中处境尴尬,他不想摊浑水。”
曹岫白从后面走来,接了护卫长恭敬递来的剑鞘,剑入鞘时,解释了。
稚春看了看他,却听宋微辞说:“也是因为他认知中,我并不在云阳宋氏的族人之中,加上宋公言行素来关乎帝国机要之事,他心存疑窦,怕招惹上不必要的隐秘,这才避免跟我接触。”
稚春:“啊?他刚刚还似乎很敬重姑娘你,还帮忙警告了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怎么会?”
小女孩很生气,对那老头观感都不好了。
是啊,怎么会。
可事实确实如此。
曹岫白知道他跟她这种目前看似尊贵非凡的人,实则都不算是花开锦绣的好光景。
因为带着荆棘刺,看人只敢远观,不敢近前。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握着的密旨卷轴,思虑时,听到前头的宋微辞牵了那小女童的手腕,带她走向膳厅,轻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