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

当时他认为来送别的人多为虚情寡义,驱逐他只是为了附和太后为太子谋利,表面难过,实则开心,只有她,夹着钦佩跟担心。

他是真信了。

结果,她要杀他。

那差点要了他命的最后一波暗杀,每一根暗箭上都淬了毒。

所以,他抚了她的脖颈,指腹粗粝,抵着喉骨,好像随时可掐断,但又算温柔。

“你会的,皇嫂,你对自己人一向很好。”

这话有些讽刺,像是在讽刺她以往对外面那位枕边人也素来极好。

温婉贤良,荣辱与共。

哪怕此刻了,也未曾说曾经的太子爷半点坏话。

姜鹤眠一时静默。

“孤自然知道你必死,难道你以为孤对你情深,非要强夺?”

姜鹤眠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