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余留的后手,只能坚定扶持我们这?一脉。”
“但,岁月如梭,二十多年?后,他?们可能也得面?临同样的选择了。”
“我不杀你,太后,你毕竟是太后。”
“礼法上孤还得喊你母亲,已弑父杀君,再杀你,确实天理难容,有的是各地反王可以此揭竿而起,估计今夜被抓的那些起事臣子也没有与?你直接通信的证据,要?合帝国司法拿下你,实在太难了.....”
“所以,就这?样罢了。”
这?话一般人也不懂,沈太后一愣,却见秦怀屿转过身,走了几?步,在边上俯视着秦怀璋。
“其实你的身世秘密也不算我查出的,自始至终也只有她最了解你,她安排了人指引我在这?方面?去查。”
“从她出骊山,一切就已经开始了,只是她当初并不坚定,下不了决心。”
“其实我们都一样,当年?我出手,也是一刹那就不肯回头了。”
他?说的是我们,是他?跟宋微辞,也是跟姜鹤眠。
秦怀璋听得懂,面?无表情,形若朽木。
秦怀屿出去了,宫人们也都出去。
殿内,也只剩下了秦怀璋跟沈太后。
沈太后沉默些许,忽明白?了过来。
“他?留你应当不是为了让你指认我。”
“多年?根基,盘根错节,胡乱杀我,留了隐患,只会动摇国本?。”
“所以,你的筋脉没有被完全挑断吧,还被医好了。”
秦怀璋艰难撑起身体,颤颤悠悠站起。
宫殿封闭,母子对视。
秦怀璋问:“我的亲生父母呢?”
沈太后:“是要?为这?从无了解的所谓至亲来杀我?倒不如承认你这?一生的荒诞,跟你这?便宜弟弟一样事到临头拼命找心安要?为姜鹤眠或者宋微辞来杀我吧。”
秦怀璋缓缓走过去,抽出烛台,扔掉蜡烛,露出锋利的尖刺。
他?不说话,像是行尸走肉。
沈太后不动,看着眼前被囚禁多年?而显老态的“儿子”,不复当年?温润风华,烛台尖端刺入体内的时候,她还是不动,只是淡漠看着几?乎凑在怀里的秦怀璋俯首露出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