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不是还有两?个?刺客进去了?,孤不是安排了?重?弩弓手远程布防, 他们人呢?”

密探吓死了?, 头颅垂低,“那两?个?刺客是高手,下属们实力远不能及,反应不过来....但肯定是死罪,还请陛下降罪。”

秦怀屿心中有杀意,本?想杀了?那些人, 但猛然想起了?什么,又按捺住了?。

“重?弩弓手布置重?弩,这么大?的动静,她肯定也知道, 没有让人去敌对你们,就是知道你们是保护她的,虽然你们保护不力,但基于她以往提及重?兵重?甲来之不易,培养一个?耗费帝国心力,就不杀你们了?。”

“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死就行。”

密探低头,额头满是冷汗,退出去后,回去跟同兵部?的同僚们汇报好消息。

他们可都以为自己死定了?。

最?终还是因为保护不力的小殿下反被留命了?。

大?监看穿一切,又低声说:“陛下,您这....”

“是不是很苟且?”

秦怀屿抚了?心口的疼痛,隐约知道自己体内可能有什么伤....自打上次就隐隐察觉了?,但,他又不太想细查,只软软靠了?垫子?,眉目微垂。

“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想舍,还想在她面前充个?好,让她高看我一眼?。”

“可她就是知道孤是个?什么卑劣性子?。”

“太难讨好了?,这么会有这么难伺候的女人。”

他闭上眼?,压着腔内的疼痛,还是坐了?起来。

深夜。

昭阳王府门前。

曹岫白看着帝王亲临,单手扣剑柄,没开口,但秦怀屿走?过他身边。

“孤可没有什么亲爱的祖母跟至亲需要在意。”

“所以,你只能跪,曹拂狸。”

曹拂狸站在那,但横刀格挡了?门洞。

秦怀屿顿足,斜瞥他。

曹拂狸淡淡一句,“边疆有异动,陛下,还请三?思。”

秦怀屿眯起眼?,“用家国来安慰我?这是曹家如今的脊骨?”

曹拂狸微笑;“不,是王权。”

“家国一直在,但王权,下属始终维护陛下。”

但他没说陛下可以是谁。

都到如今这局面了?,都知道帝王杀心,迟早卸磨杀驴,何必再装。

秦怀屿;“你怕是一直在等兵部?薛家被斩断,孤这算是所托非人了??”

曹岫白:“是陛下在二选一之中,宁可选择讨人厌但尤可信的下属,但,怎么也不可能选择薛家了?,尤其是在姜家之事后,那枯井,您也是刚知道不是吗?”

刚知道。

这个?字眼?触动了?秦怀屿。

他牙根发?麻,胸腔疼痛更甚。

是啊,她惨死,他碍于帝王权衡之术平衡各方,任何有嫌疑伤她杀她的人,他一个?都没处置,不仅都没死,有的还加官进爵成为一方霸主。

就这么舒服了?这么多年。

她如果死了?,怕是死不瞑目,她若是没死,在骊山冷眼?看天下局势,看朝局动荡,该如何看待自己这个?嘴上说得好听的忤逆皇弟?

那枯井里的秘密,本?不该埋这么多年的。

秦怀屿盯着曹岫白,“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既是什么时候对她动了?心思。

曹岫白:“很早很早以前,但也在她死后。”

他压着声音,像是在笑,但又不像。

“其实也晚了?,陛下。”

秦怀屿一怔,别开眼?,有点难堪,又带着三?分杀意,“周园,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