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
在他人的眼里,心里,独独只她一人。
可是他们的反应也跟当年如出一辙。
秦怀屿还是想到了当年,当年她还在,但凡不得不参加宫宴,一出场....不管走在谁的身后,谁的身边。
都一概如今。
姜鹤眠。
突然间,秦怀屿胃疼了,疼痛使他手掌握紧桌面,也碰倒了酒杯。
他的判断确实没错。
他讨厌这个?表妹。
她克他。
还有她的大饼。
四方?亭,历代帝王宴客的庄严奢华之地。
此时此刻被大饼弄得一片死寂。
没人让你?吃,偷饼还吃多?了,怪谁?
宋微辞忍了心里的烦闷,微低头道:“是臣下的错,请陛下降罪。”
秦怀屿也就是不想暴露自?己刚刚的失态源自?为?何,在胃部舒服一些后就轻描淡写缓和了气氛,“罢了,好歹,你?也是孤的表妹....记得这一账,日后总有清算的时候。”
如果靠大饼能?降罪这母女,他老早赢了大局。
吃三百个?大饼又如何?
宋微辞:“.....”
她也没说?什么,坐下后,瞥了一眼桌案上的酒水,没动。
后来宫宴继续。
百花宴有各地各色花种做成的菜品,是百姓们难以想象的佳肴,宋微辞本来就不喜欢这地方?,也不喜欢这些人,影响了胃口,吃得很少。
肯吃,就是不怕它有毒。
但她不碰酒水。
秦怀屿留意到了,猜测这人对这一宫宴心怀芥蒂,当然,对自?己也很厌恶他看得出这人的眼神。
排斥,忌讳,不想看他。
毕竟是昭阳一脉,她那么聪明,知道他们不可相和,讨厌是必然的,恐怕他的姑姑也没好心到教导她唯一的继承人信任自?己。
所以,这般厌恶理所当然。
秦怀屿也不在乎,只是留意到殿内不少人都在观望她,尤其是那些年轻官员跟世家公子?。
呵!
后来秦怀屿被那大监传讯了什么,看了一眼下面的宋微辞,提前离席了。
陛下一走,气氛就自?然多?了。
臣下跟家眷们自?由来去....
宋微辞面前来了两人。
她一抬头,瞧着薛恩若跟沈书袖,第一眼从两人样貌上看到了他们后面的同族人。
她的父兄,她的姐姐。
曹岫白跟在秦怀屿身后离开时,回头看一眼,几乎能?从这人脸上看到复杂又无奈的情绪。
她的仇人,讨厌的人,太?多?。
也听到两人是在敬酒。
曹岫白皱眉,身体?微侧,低声问秦怀屿一些安排....刚好挡下了秦怀屿可能?回头看见或者?听到的声音。
宋微辞不喝酒,若非有心留意,旁人不会在意。
而薛沈两人有意来接触,敬酒了,但只有曹岫白知道宋微辞不可能?在这喝酒。
她喝不了。
一旦喝了,会暴露。
而不喝....万一秦怀屿生疑呢?
宋微辞瞥见了秦怀屿那边的动静,看到他们离开,也看到曹岫白格挡的英武背影。
目光收回,她看向眼前两人,平静自?若道:“抱歉两位,我身体?有疾,吃了许多?药,药性跟酒性相冲,一旦饮酒....不太?妙,也会连累两位背罪。”
薛恩若挑眉,看着桌案上满满的酒壶,还想说?什么.....
宋微辞:“毕竟,我若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