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亭微愣,这才意识到被她打趣了,而且还说?中了真相。
她倒是不尴尬,挑眉戏谑,“出身皇家,帝国云集人才不计可数,都在我们身边环绕,但才学品德这种东西?,可以装,可以变。高,未必能?高到让我们惊为?天人的地步,变起?来却是没有底线。”
“所以啊,小微辞。”
“皮囊颜色是最简单可选的,高低立判,喜好也很直接。”
“或许这话很多?人不爱听,甚至觉得离经叛道。”
“但本身你?我的存在,就不在他们可接受的经纶道义之中。”
“之前还好,你?在骊山,不必理会,如今回了京都,这个本该就任你横行的地方?,我们秦家祖宗打下来的地方?,也是你?的母亲我在昭阳,在边疆浴血奋战经营供给中央经济的地方?,至少保了他们这里三分荣华富贵的地方?,你?就该知道这个道理。”
“可别被那些满口大道理,实则舔着脸迷恋我们生来拥有权利富贵的那些虚伪人给说?服了。”
“什么贤良淑德。”
“愚不可及。”
秦长亭走了,背影在阳光之下昭然潇洒。
宋微辞目送她离去,眼底的隐晦一寸寸浮沉,似在犹豫,是在沉思,似在抬头....
但最终归于平静。
连陪伴她多?年的絮娘都想不明白自?家小主?人此时的想法。
“姑娘,现在沐浴休息吗?其余的我们一概能?料理完成,本来王府也早就整理等?待您跟主?君归来了,没什么可缺的,等?您醒来,自?可挑舒服的时间巡视这里。”
王府特?别大,但肯定不是一时半会能?看完的,刚刚从中庭进来都得坐马车,还坐了好一会,几天都看不完,还得看宋微辞自?己兴致。
宋微辞确实疲惫,但在沐浴之前做了吩咐。
“还那位曹将军欠款。”
“啊?”
宋微辞笑了笑,转身进入门?庭。
长裙款款。
王府才送出去的东西?,转眼就到了王庭。
不是刺探窃听,而是整个?拦截。
大监正?跟秦怀屿汇报,“按照陛下您的吩咐,整个?拦截下来了。”
“不过,这样一来宋微辞那边肯定很快就能?察觉.....”
秦怀屿忙完一天的公事,正?在看亭池里的鱼,闻言淡淡:“察觉又能?如何?”
“曹岫白是孤接下来要用的人,而她......”
“如果他们不自?知彼此不该私联过秘,那孤总得提醒一下。”
直接拦截,取走,等?于断定两人之间的联系,为?的就是让他们知道。
秦怀屿从小就不太?在乎别人的喜怒哀乐,凉薄得很,何况现在当了帝王,所以言语间十分冷酷刻薄。
大监低头,“陛下英明,希望他们识好歹,圣旨也已经下达各府....关于百花宴的安排也连夜布置下去了,明天绝不会出岔子?,一切都按陛下的心意来。”
“不过,就是这个?密信....”
秦怀屿停下喂鱼的动作,转头盯着他,漫不经心问:“不是拦下来了?还是孤这位表妹送去的密信里面还有少女芳心慕爱的信物??”
“还是她手底下的王府密探过于厉害,你?们其实没拿到密信?”
大监忙说?拿到,自?己可不敢撒谎,而是....
“实则是太?容易拦截了。”
“陛下,您看。”
他让下属把密信搬上来。
“就是这个?密信....有点多?,有点重。”
秦怀屿继续扔鱼饵,但扔的动作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