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无爱者自由,到现在只是个笑话罢了。
陈斐慢慢地让自己肌肉放松。Alpha在易感期情绪脆弱同时也带来高攻击性,陈斐需要废很大的功夫才不让自己一直处于警戒状态,堪堪控制自己的力道。
三天的沙暴让他时常处于紧绷状态,陈斐确实强大,但不代表他不会累,他半抱着手臂斜靠在椅背上,微微垂下眸光。
约莫过两个小时,外面的黄沙已经被夜色朦胧上昏暗。
陈斐坐在位置上,慢慢地拆解自己手中的枪械,听到了细微的动静。
车门被打开了,顾青芒已经换了一身长袖衣服,夜里沙地已经降温了。看不出他腿上的伤口,顾青芒的头发随意用发绳绑在脑后,他手里带着饭盒,里面有隐隐的饭香。
顾青芒像是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自然地拉开车门后关上,只说:“吃饭了。”
顾青芒坐在陈斐的身边,他扯开这种工程车拥有的折叠桌,嘎吱两声细微地拆开一次性筷子的声音,他打开饭盒,盖子里面是用随车携带的天然气烤出来的,色泽一般,中规中矩。像是顾青芒做的。
陈斐看了一会,道:“压缩饼干。”
顾青芒抬起手,露出手上的创可贴,“我做了很久的。”
陈斐:“别装。”
顾青芒说:“据说这种亲自动手做的小细节会给人幸福感,我想试一试。”
陈斐无话可说。
他们僵持了一会,这种干涩与僵硬的氛围让顾青芒都短暂地感到几分踌躇,顾青芒的手反复地摩擦着自己的大拇指。
顾青芒轻轻说:“你最后再配合我三天吧。”
外面的月色澄明,因为沙暴过去,天空万里无云,月光照射入一点在车内,陈斐看了他一会,只是沉默地把接过那盒饭。
陈斐吃得安静,但顾青芒却短暂地感觉自己好像捡到了一只情绪尤为不佳,正在人生选择岔口的年轻大型雪豹,做什么都有种不耐与冷漠。
顾青芒很少看到陈斐这个模样。
顾青芒在陈斐吃饭的时,稍稍靠近了陈斐一点,闻了闻陈斐身上的信息素气味。
Alpha的信息素有些不稳定,稍许漏出来一点,顾青芒靠近了陈斐:“我晚上能和你睡么?”
盒饭嘎吱一声放在前面的桌椅上,里面已经空了,陈斐依然是那个把他当成空气的政策,不配合,但也不拒绝。
顾青芒手揽住陈斐的手臂:“盖被子纯聊天,不做爱。”
他已经十分熟练地整个人贴了上来,动作很礼貌,和小情侣一样,倒不像以前之间往下摸或者往胸肌的地方摸,就抱着手臂,手环住陈斐的手臂内侧。
这种无关色情的动作还在陈斐的忍受范围内,在甩开与踹开顾青芒之中,陈斐选择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