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纲这种东西就是这么来的,而被Alpha信息素改变了大脑的Omega对此深信不疑。
顾青芒厌恶Alpha这种贪婪的生物,如同野兽一样永远不知餍足,贪婪还标榜Alpha作为第一性,不断打压Omega在O身上索取地位。
AO的标记不过是给予Alpha一个合法剥削与占有Omega的理由,顾青芒永远也不后悔自己最初选择注射T3类药剂,即便这让他变成一个不时发情的荡妇,好处是他永远无法被深度标记,寻常时也不会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
但这种免疫似乎对陈斐无效,可能是陈斐的信息素等级太高了。
可陈斐这个人……
他冷淡,有时候又会短暂地在这种冷淡中露出一点温柔,但这种温柔又像是假象。
顾青芒轻轻呼了口气,不再想了,也把脑海里沉甸甸的思绪砍断。
他拿过陈斐的浴巾,裹住了自己下半身,脚步蹒跚的走出浴室,每一步都有些疼,他走出房间的浴室看到床上那一片狼藉,也看到了地上带着的精液,可见昨夜荒唐,和梦一样,只留下身体的钝痛。
顾青芒走出房间,却顿了顿。
陈斐正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外面已经变得洁净,沙发已经重新换了新的,昨天那做爱的沙发好像被扔掉了,陈斐就坐在沙发上,咬着烟,正在玩着手机。
顾青芒的手放在门槛上,语气听不出情绪:“你没走?”
陈斐头也没抬:“这是我家。”
顾青芒的目光落在房间内,昨天一进来不久就做爱,他没有太仔细地观察,现在顾青芒才发现里面有不少双管猎枪。
地上的地毯似乎也是真兽皮,铺面而来的野性。
顾青芒一瞬间感到了迟疑,他站在门口,手指不安地压住了门框,顾青芒感到局促,事后的局促。在做爱时性爱可以给予人短暂地亲密,但清醒了,顾青芒这一刻突兀不知道要怎么接近。
他在陈斐身前没有了高傲感,做狠了也让顾青芒对陈斐有点短暂的怕,但同时陈斐的冷淡如今也已经会刺伤顾青芒,那些手段也用不了,顾青芒站在陈斐房间门口,害怕了。
害怕被拒绝,也确信自己会被拒绝。
陈斐说:“怼在那边干什么。”
他单手玩着手机,又说:“厨房有粥,吃完就滚。”
陈斐对自己的态度依然冷淡而厌恶,像极了肏完人翻脸不认人的冷漠渣男,那做爱时短暂亲密的氛围在清醒的时候就被陈斐冷淡的态度驱逐得干干净净。
陈斐的语气很不客气,顾青芒默默去了厨房,厨房里的微波炉有保温的粥,他在厨房和外面对着陈斐的冷脸吃选择了后者。
事实上顾青芒被肏得太狠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有些想干呕,但腹部确实不舒服,也有体力消耗过度的疲惫,捧着那碗粥的时候,手都有点因为透支式的做爱有些抖。
陈斐此时的态度让顾青芒伤心,但顾青芒还是端着粥去碍陈斐的眼。
他坐在陈斐的沙发对面,眼圈还是有点褪不去的红,轻轻地拿着勺子慢慢吃,要多慢有多慢,动作倒是很优雅。
陈斐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过了好几个关卡,陈斐余光扫过顾青芒,手指过着游戏,眉心一跳一跳的,那种烦躁感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