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喂你?”
突然一阵气痒,黎蔓捂着嘴咳嗽起来。仇泽在她身旁坐下,抬手轻轻拍她的后背。
好一阵才停下来,黎蔓缓了缓气,闻到了他身上淡淡地酒味儿,还有他衬衫领口上的那一抹小小的红色……
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接过他手里的碗说:“我自己来。”
温度刚好,仰头三两口喝了冰糖梨汁,将碗放一边,清甜的汁水划过喉咙,确实舒服不少。
“喝完了。”意思你可以走了。
仇泽撑着床边,抬起手指腹抹掉她嘴角的一点湿润。
指腹轻轻和她柔软的唇瓣摩擦,凑上去,她扭着头躲开。仇泽皱了皱眉,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不准她躲。
唇齿间还留着梨汁的香甜,仇泽吮着她的舌尖汲取那抹甜,舌头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处,黎蔓始终僵着不予回应。
仇泽独自缠了一会儿就松开了她,鼻尖对着鼻尖,手指摸她耳后的软肉。
黎蔓撇过脸,看也不看他:“要做就快一点。”反正他找她就是做那些事。
她呼吸有些烫,语气确是冷的。
仇泽愣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头,额头抵在她肩上,埋在她颈间叹了口气,眼眸垂着,声音闷闷的。
他说:
“小伍,不准撇下我……”
0014 039 拎不清
这就要入秋了,病好之后黎蔓约了裁缝师傅给她量体定制秋季的衣裳。
这家店铺安置在临平巷最深处,平日里也没什么人会光顾。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人都叫她冯姨,一辈子就经营了这家旗袍店。
她总是就着这个称呼打趣,都是外人这样叫她,冯姨冯姨,一辈子就只能捏着枚绣花针缝衣服。
黎蔓大多数是自己带着布料来做衣服的。选好了布料的款式,由冯姨裁剪出最贴身最适合她的样式,有时候觉得素了,会让她再缝上几块图案。
衣柜里头红红绿绿五花八门的衣服不再少,穿的次数最多的,一定出自冯姨之手。
黎蔓平举着手由冯姨给她量体,软尺围到她腰上
“呀,怎么瘦了。”冯姨抬手摸了摸她愈发纤细的腰。
黎蔓笑道:“前两天生了场病,吃什么都没胃口,自然就瘦了。”
“那这次我帮你做小一点。”
“嗯。”
软尺围到她颈间,冯姨看了眼她的神色:“我看呀,不是病了没胃口,是你心思太重!”
黎蔓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见她不愿多说的样子冯姨自顾自说道:
“谁还没个烦心事呢。”
“我天天就在烦,为什么总有难缠的客户,为什么隔壁老王总是一大早就在门外听曲儿,为什么脸上皱纹越来越深……”
她独自笑了笑:“又换个角度想,我们能这样生活着,就没什么好幽心的。”
“你也晓得,现在这世道不安分,大家都是提着心在过日子的,谁知道这下一枪什么时候会打响。我们这租界里头还好,你是没瞧见那外头啊……哎哟,饭吃不上,找个置身的地儿都难,那才是乱!跟那些比起来啊,我们那些鸡毛蒜皮的事都搬不上台面。”
“能有份安稳,就该知足了。”
“在这当下啊,安安稳稳,是最难得的。”
黎蔓独自在愣神。
冯姨收了软尺,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好了。一周后我叫人将做好的衣服给你送过去,可不能再瘦了!”
……
“参事,这是刚送来的举证资料。”罗文翔说。
仇泽接过,问道:“京浦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