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时候为了巴结我,给我递这种宴会帖子的人,数不胜数。

可是很快,这些人便发现霍吾靳心在冯新月身上,她们又变了一副脸,开始奚落、刁难我。

如今五年过去了,京中势力虽有变化,可曾经的旧人还剩下不少。

因此,我并不愿意去这种宴会,然后见昔日待我不好的那些人。

我只道自己不愿意去,程之岩便也没有要求我去经营这官宦家眷之间的关系。

所以,这些宴会我一概不去。

便是五月初五的端午宫宴,哪怕这次说了,六品及以上品级的官员可携家眷赴宴,我也称病不去。

可没过几日,太后下了懿旨,让在京官员的家眷同她一道,去京郊盛佛寺礼佛。

太后并非皇帝生母,而是霍吾靳大权在握之时,将昔日陷害他母妃的那些妃嫔一一屠杀,然后在先帝后宫中挑了一个顺眼的妃子推到太后位置上。

五年前,刚登基的帝王不知何故,突然开始信佛。

太后的一身荣辱都是拜霍吾靳所赐,为了讨好这个最有权势的人,她自己也开始信佛。

这五年,她时不时之需下令,让朝中大臣的夫人女儿们陪自己去盛佛寺礼佛。

太后不比其他官夫人,这事没法推了,而且据统计,太后每年去寺庙礼佛次数不低于五次。

称病也只能避开一次,这次不去,下次也得去。

出发那日,程之岩算了算时间,然后道。

「我打听过了,太后以往每次去盛佛寺礼佛,都是只待十天。礼佛结束那天,正好是休沐,到时我接你。」

我笑了笑,应道:「好,你来接我时,记得买只窑鸡。寺庙之内不能见荤腥,十天不能吃肉呢,想想这日子就难过。」

闻言,他也笑出了声,「好,给你买,光窑鸡哪够,我到时候再去你最喜欢的那家店,买份烤羊排。」

盛佛寺离京城并不远,出了城门后,马车行驶不过两炷香便到了山脚下。

待所有贵妇千金们爬上山头,进入盛佛寺后,都没来得及休憩一下,便被喊去听讲佛经。

直到天黑,所有人方才得到解脱。

回到禅房,我和清竹还在铺床时,有人敲响房门。

清竹走上前,打开门,是一位端着香炉的小和尚。

小和尚说:「山中林木众多,生的蚊虫也多,主持特让我们给每位贵人都送上驱蚊之香。」

此时院中其他禅房前,也是同样有和尚前来送香炉。

对此,清竹不做他想,利落地接过了香炉。

她拿回禅房之中,将那巴掌大的香烟炉子搁置在床头。

袅袅白烟升起,又盘旋在屋内,不多时整个屋子都是这香的味道。

我头有些昏沉,只觉得脑袋沉重无比。

都来不及脱衣上床,只好暂时先趴在屋中桌上睡了起来。

5

我是被冻醒的。

睁开眼,我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冰库之中。

四周堆积着浅白又有些透明的冰。

这些冰块每隔一段距离,便镶嵌了一颗夜明珠。

数十颗夜明珠散发的光芒,让整个冰库之中亮如白昼。

我侧头,左边的冰床上,躺着一具尸体,那分明是我攻略失败而死的尸体。

我惊恐地转头,却又有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霍吾靳:「虞姝,你醒了。」

他认出我了。

我的脸顿时煞白一片。

他弯腰轻拍着我的脸,「真以为你换了一具身体,朕便认不出你了吗?」

「是,身形粗了两分,面容也不比以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