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胃突然一阵绞痛。几乎是立刻,冷汗渗了出来。严护士马上尽弃前嫌,冲上来扶助我:"喂,没事吧?"
我的眼前逐渐弥漫一缕缕黑,嘴角却只想弯起。
住进这家医院,是在与胡皓分手后一周。
胃癌的诊断书,让胡皓愣了很久,而我只当他是空气。
或许最对不起的人,是他吧。
老胃病终究又发作起来,再没有人煲汤了吧。
这么想着,慢慢清醒,床头却放着一只保暖罐。严护士焦急的脸映入脸颊,两只眼睛似有水光。我无奈地咧嘴,嗓子却干涩。
"早说了你不要出去乱跑,"严护士的数落悦耳清脆,"就你不听。吃药喝汤。"
我从没有这么配合过。
"刚才我梦到一个人,"我突然说,手捧着汤碗,却有些出神,"我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