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紧了紧。

齐朝槿面色不显,只眉峰微挑,“你自己洗,一会儿你的……就冲到河里去了。”

若是粗俗些的人,现下就该说,冲到河里的薄薄亵裤,凭那皂角都洗不去那贴身衣物的香气,让高壮的村野莽夫捡到了,指不定要揉皱了夜里反复嗅闻,想着是哪家的小郎君细皮嫩肉一身香。

水鹊其实也不太信任自己的洗衣水平。

齐朝槿低着头,耳根烫着,面不改色的搓着白色布料。

他正想过清冲水。

河流上游却漂来点点血腥,把清凌凌的河水染红了。

水鹊往河流上边看去,就二十余步远的木桥头,一个猎户装扮的男人,戴着笠帽,粗布短衣,正蹲在河边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