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人,廖春梅没好意思骂的太难听,“下班后我等你,你要是敢躲着我不见,我就去见那个野种。”

她音量没控制,长耳朵的人都听到了她的话。

信息量太大了,大家一时有些懵,你看我,我看你。

桑淼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了,扯着她胳膊往外拉,“这里是公司,不欢迎你来。”

“你说不欢迎就不欢迎啊,”廖春梅说,“行啊,不想我来也可以,给我钱。”

“不多,一百万就行。”

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桑淼把她推进电梯间,随后按下电梯键,“我为什么要给你钱?”

“因为我是你妈。”廖春梅梗着脖子道,“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听到这些桑淼没忍住笑出来,“你养我?你什么时候养的我?爸爸还在世的时候,你只顾着潇洒从来没管过我。”

“爸爸死了后,直接把我扔给了外婆和奶奶,你什么时候给过我一分生活费?”

“外婆养你就是我养你。”廖春梅道,“你少废话,给钱。”

“妈,你对我就没一丝愧疚吗。”桑淼质问,“这么多年你从来没管过我,不觉得失责吗?”

“我愧疚什么。”廖春梅没脸没皮道,“别废话,快给钱。”

“没有。”桑淼沉声说,“一分都没有。”

“你这个臭丫头,你真是”说着,廖春梅伸出手作势要打桑淼。

电梯门突然打开,有人走了进来,落拓修长的身影,是季宴白。

四目相对,桑淼脸上闪过尴尬,如果可以,她非常不希望季宴白看到这幕。

她有心想阻止廖春梅说下去,但廖春梅这样的泼妇最不会看脸色,没打成人,她很不甘心。

“桑淼我告诉你,我是你妈,自始至终都是,你要是想甩开我,没门!”

“你弟要结婚,彩礼钱还没凑齐,你要么

拿钱要么给房。”

“你想不管,不可能。”

廖春梅见季宴白盯着她看,轻嗤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骂人吗。”

第一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和季宴白说话,他眉梢淡挑,“公共场合禁止喧哗,邢川告诉安保室,以后不许她进来。”

季宴白做事向来都很直接,看不惯的连迂回都没有。

“你谁啊,敢管我?”廖春梅气呼呼说,“小心我去告你。”

无赖季宴白见多了,“需要律师吗,我可以介绍给你。”

廖春梅:“……”

电梯门再度打开,廖春梅刚一出去,便被安保室的人堵个正着,二话不说拉着她往外走。

“诶诶诶,别拉我,别拉我。”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我要去告”

她话还没说完,先被赶了出去,领头的人说:“敢对季总无理,你真是活腻歪了。”

桑淼不太好面对季宴白,低头盯着脚面看,心里期翼着他最好什么也不要讲。

季宴白看穿了她的心思,还真没主动说什么,倚着电梯壁,静等电梯门关上。

数字缓缓上行,他眸光落在手机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一直没抬头。

桑淼长吁一口气,周温也知道廖春梅来公司闹的事,给桑淼发来微信。

问她还好吗?

这么多年了她已经习惯了,没有什么好不好的。

桑淼:【没事。】

周温:【对不起,之前阿姨问我你公司的地址,我以为她是想找你好好谈谈,谁知道是这样,淼淼抱歉,都是我的错。】

没有周温,廖春梅也会找到她,区别只是早晚的问题,桑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