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需要一点点拆开,然后擦拭,擦拭完才能换。

桑宝宝站在一旁看季宴白换,偶尔会说一句,“哇,爸爸好厉害。”

季宴白:“以后爸爸做这些,让妈妈休息,行吗?”

“可以呀。”桑宝宝说,“等?我长大了,我也可以自己?弄。”

季宴白挑眉道:“等?宝宝长大了,就不会再需要小耳朵了。”

“真的吗?”

“对。”

“可是,医生叔叔说我的小耳朵治不好了。”桑宝宝噘嘴。

“宝宝不是说过爸爸很厉害吗。”季宴白说,“爸爸答应你,一定治好你的耳朵。”

桑宝宝搂上?季宴白的脖子?,在他脸上?啵唧一下,“谢谢爸爸。”

等?桑宝宝离开,桑淼提醒季宴白,“宝宝心思重,还是别轻易许诺,不然他会伤心。”

“放心,我说过可以治好宝宝,就一定能治好。”他仰头说,“你也不信我?”

桑淼:“……”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是科学还没?到?如此?程度,“我信你。”

与其说相信他,不如说是带着?期翼生活,这样也会有?个?盼头。

这晚入睡,还是桑淼在中间,两个?男人在两边,桑宝宝像虫子?一样拱呀拱,桑淼被他拱烦了,朝后挪了挪,正好落进了季宴白的臂弯间。

她意识到?不对后,起身要离开,被季宴白勾住了肩膀,拉了回来。

耳畔传来男人含糊的声音,“别动?。”

桑淼:“……”

他是贴着?她耳朵说话的,气息都?涌了进去,不止耳朵痒,全?身都?痒起来,尤其是这样被他抱着?,心尖好似也痒了。

她试图动?了动?,岂料他抱的更紧了。

桑淼小声唤道:“季宴白。”

回答她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你真睡了吗?”她又问。

还是呼吸声。

“你松下。”

“……”

依然没?人应她,桑淼放弃叫人了,捏住他的手指,慢慢抬起,头刚要钻出,又被他紧紧揽住。

她吓得一颤,再也不敢动?了。

几分钟后,睡衣惺忪的男人睁开了眼,夜色里,他黑眸如墨,眼底沁着?淡淡的笑意。

眸光从怀中女人的侧脸上?一路打量,最后落在她白皙的肩膀上?,喉结慢滚,再次收紧了手臂的力道。

他收力一抱,桑淼更加觉得热了。

这夜她保持着?侧躺的姿势,一夜未动?,第二天醒来后,全?身都?是木的,尤其是手,被季宴白牵了一晚上?,手指头都?僵了。

偏偏当事人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见了她,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早安。”

桑淼看他穿戴整齐,一时有?些恍神,清醒后,问:“昨晚?”

“昨晚怎么了?”季宴白问。

他眼神实在无辜,桑淼摇头,“没?事,昨晚什么都?没?有?。”

“那就行,”季宴白说,“我和宝宝已经用过早餐了,我去送他。”

等?他们走后,桑淼拉过被子?盖住头,一阵乱踢。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她停止,慢慢从被子?里探出头,一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季宴白。

他唇角淡挑,解释说:“我手机忘了带。”

桑淼尴尬地点点头。

等?他拿上?手机再次离开后,她又一阵乱踢,随即想起什么,停住,果然又看到?了季宴白。

“……”

“你这次又忘了什么?”

“我是想问你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