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或者有各种各样迫不得已的理由不能出来见她。

强酸迅速腐蚀了混凝土,发出了“滋滋滋”的轻响, 一阵刺鼻的挥发性气味过后, 结实的混凝土表层裂开了数道口子。

宋余杭一铁锹下去,石块纷纷崩落, 惊蛰见她这样,只得摇头叹息, 和她一起动作。

很快,漆黑的棺椁就大白于眼底了。

惊蛰拿扳手撬开封棺的螺栓,宋余杭手里的铁锹落了地, 颤颤巍巍地抚上了棺椁。

说要开棺验尸的是她,迟迟不敢面对现实的也是她。

惊蛰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摁亮了打火机点燃:“我去那边望风。”

说着,走到一边去,腾出了地方给她。

宋余杭手掌摸着这冰冷的棺材, 还带着粗糙潮湿的泥土和石灰颗粒,陈年朽木的气息里有一丝淡淡的腐臭味。

她似抚摸情人般温柔,把额头抵上了棺椁,红了眼眶,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