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看都不看她一眼,,现在她死了,你摆出这副可怜的样子给谁看?柳姝嫣!这世界上只有她会认认真真看你,往后再没有人会像她一样看着你了!”

他的脸愈发苍白,怒极攻心气息不稳:“你就一辈子做你高高在上的掌权人吧,你别想拿走她任何一件东西,我不想你脏了她!”

牧羽有些眩晕,费尔及时扶住他,到教堂外去透气。教堂里除了牧师的祷告念诵,一时静谧无声。

牧汉霄和柳姝嫣站在神像下,巨大的彩玻璃花窗折射斑斓的色彩,落在两人静默的身影上。

“牧汉霄,你庆幸吗?”

柳姝嫣没有化妆,她的眉目依旧精致无比,却像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郁荆走过去,她的腿渐渐好转,已能抛下拐杖行走。她跪在棺椁边,轻轻抚摸兰末洁净的发丝。

“曾经我的祖母告诉我,逝去的灵魂总有一天会用另一种模样再次回到这个世上,无论是一朵花,一只蝴蝶,还是一滴雨......”

郁荆柔声说:“祝你好梦,兰。”

风吹过教堂的塔尖,牧羽握紧衣领,低低咳嗽数声。他的手机响起,是陆豪打来的。

牧羽接起电话,陆豪在电话那头问他:“羽哥,你在裕市吗?”

“不在,怎么了?”

陆豪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之前我们在酒吧碰到的那个被何诚和牧知野欺负的小女孩,你还记得吗?”

“记得。”

“她死了。”

像一道轰隆的钟声在脑海中震响,牧羽握紧手指:“怎么回事?”

“她在生前想实名举报何家和.....牧家,这件事被压下来了。尸体不知道怎么被发现的,差一点上新闻。”

何家早已如丧家之犬被赶去澳门,女孩是怎么死的,答案一目了然。牧羽挂断电话,他红了眼眶,风无情刮过他的脸,有种刺骨的痛冷。

“赫尔金?”一旁的安娜担忧看着他。

牧羽避开她想扶过来的手,短短片刻间他的神情已镇静下来,一双点绿的眸肃冷如冰晶。

“费尔,明天和我去趟美国。”牧羽说。

他说着就转身要离开,却忽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手腕。他回过头,与牧汉霄对上视线。

自从悬崖回来后,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过话。牧汉霄在牧羽濒临死亡危险的情境下失控坦白的话像一场地震,震得在场所有人惊心。一场粉饰太平的成人游戏终于被掀翻桌椅,牧羽却难以感到痛快或得偿所愿。

横跨了六年的不见,两场婚姻,一身伤痕与折磨,最后无尽遗憾的死亡。

爱不如少年时纯粹,恨都被揉烂。

“那个被何诚和牧知野扔进泳池的女孩死了。”牧羽说。

牧汉霄答:“我知道。”

“你还想拦着我做什么?”牧羽一面对牧汉霄就控制不住脾气,“连你也想把这件事瞒下去?!”

“让范恩把赵作带回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