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终于回了。”二哥柳克仁说:“还以为你已经忙到连外公的葬礼都不会出现了。”

大哥柳招义挂起个笑脸:“别这么说,小妹没见上外公最后一面,她也很伤心。”

柳姝嫣与她的两位哥哥常年虚与委蛇,今天却没有丝毫心情,冷着脸无视他们走进了房间。柳克仁“嘶”一声,柳招义一拍他,示意他不要在这种场合发作。

灵堂里烧着香,鲜花簇拥中间一座黑色的棺椁。柳姝嫣走近,老人静静躺在里面,面容安详温和,一如生前的模样。

她在老人去世后的第二天才得到消息,当天便从国外赶回裕市。老人晚年缠绵病榻,柳姝嫣每月都抽空去前去探望,后来老人便不要她来了。

“囡囡要照顾好自己,不必总来看我这老头子。”老人总这样对柳姝嫣说。

“我都多大了,您还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