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个女人已经不再面目模糊,她开始变成秦简的模样频繁光顾他的梦。

梦里顶着秦简面庞的女人叫他稳稳,也叫他老公。

梦里的秦简还画得一手好画,不善社交,准确的说是社恐,她喜欢用迷你手办记录属于他的心动瞬间,逛超市还喜欢买旺旺仙贝,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可是这和他现实中认识的秦简完全不一样。

他现在认识的秦简热情奔放,他有几次悄悄跟踪过她,她没有社恐,她甚至能跟陌生的家长攀谈许久。

最关键的是现实中的她要比梦中的她开放,梦里的她只有在特殊情况或是喝了酒的情况下主动,而现实中的她每次来他家,都会主动把自己送到他的床上。

这种契合又反差的对比让他无比迷茫,他时而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记忆中的女人,时而又觉得是他和秦简做爱做的太多,扭曲了脑海中的记忆。

他甚至开始不愿意在梦中梦到那个女人,他觉得这样下去秦简早晚会代替那个女人,彻底占据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

其实这样也不是不行,毕竟他们的身体高度契合,她那张脸也与记忆中的女人契合度越来越高。

可他一想到秦简有老公,还管他叫秦繁,就觉得她不仅出轨,还有可能一直把他当作那个叫秦繁的情人的替身。

情人的替身,这好像比出轨当情人混的更惨。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如今的地步……

庆稳从床上翻了个身,自床头柜上看到本该戴在秦简手上的黑金戒指,心底更复杂了。

这是他在她走后从床底下找到的,和他脖颈上挂着的是一对,但是他们相处这么久了,他脖颈上的那个一看就不是他的尺寸,她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他戴的这个没准就是那个叫秦繁的男人留下的。

头又开始痛了,想的多了他的头就开始痛,最近尤为频繁,几乎每天都要靠吃止痛片才能维持正常。

他翻身起来,自床头柜上拿了两颗止痛片干咽下去,没多久就开始发困,止痛片就是这样,止痛的同时麻痹神经,让人忍不住睡觉。

……

天还黑着,庆稳就大汗淋漓的从睡梦中醒来。

他头发全部汗湿,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他坐在床上粗喘了一会儿,才从床头柜摸起手机按亮屏幕看了看时间。

9月28号,凌晨3点45分。

他居然睡了将近两夜一天。

他把手机扔回到床头柜上,整个人重新砸回到床上。

他仰面朝天躺了很久很久,梦里的情景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他觉得自己好像重生似的,过了两种人生。

直到日上三竿,阳光照亮整间卧室他才猛然惊醒般从床上弹起来。

10.

秦简做梦也没想到,在自己33岁生日这天真的能够如约收到一束鲜花和一把青菜。

她看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气质沉稳的男人,忍不住热泪盈眶。

她抱着花和青菜小声而哽咽地问他:“是秦繁吗?”

“是啊,是秦繁,是那个跟你约好了要在今天送你一束鲜花和一把青菜的秦繁。”秦繁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对不起啊,让你等了这么久。”

“没……没关系。”眼泪随着他的动作流的更欢了,她觉得自己晕乎乎的,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心里想的许多话竟一句都说不出来。

秦繁看向她的目光温柔而饱含歉意,如果不是那两枚戒指,他大概到现在也无法想起自己真正的身份,还一味沉浸在那纠葛虚幻的,被药物削减更改过的记忆里。

不过还好,还好老天垂怜,他又足够幸运,能够因为两枚戒指和一场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