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晚别了别耳后的头发,杏眼?亮晶晶地看着褚闻,身后有一群人拖着行李箱赶来,她拉着褚闻的手腕往前走?,嗓音清甜温柔,不自在的欢喜溢于言表。
“你怎么到了才?和我?说。”
“吃饭了没?身体有不舒服吗?下次要提前和我?说……”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面前气质安静的少年忽然低下头,长长的羽睫往下垂,倾身过?来倏地抱住她,脑袋靠着她肩膀,长手环住她抱入自己怀里,交换彼此的心跳频率。
女孩愣愣地站在原地,霎时?间眼?睫乱颤,迟疑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低下目光不去看周围任何人只看他,声音软得不像话:“没事,我?在呢。”
“以后我?陪着你。”
“无?论多久,我?都陪着你。”
“不难过?。”
燥热不已的狂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女孩穿着印有草莓图案的白色长裙,身影纤细清瘦,裸露在外的小腿细腻白皙。
身后车辆飞速经过?,人群来往匆忙,说话声、轮子滚动声、脚步声、风声……漫天的声音掩在彼此的呼吸下。
艳阳的天,金光灿烂,人来人往的机场外,姜逢晚只想抱着褚闻,好好安慰他。
两人来到公园,这个时?间点公园寂静清闲,并没有多少人。
褚闻时?不时?用余光看姜逢晚一眼?,握紧手心,缓缓开口:“之前过?年,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记忆回到那个大雪纷飞的午后,芝兰玉树的少年朝她大步走?来,眸色温和。
“有件事不得不现在说出来,但你能不能等几个月再给我?答复。”
“关于我?喜欢你这件事。”
闻言,姜逢晚点了点头,下意识抿起唇角,略微忐忑和期待:“我?记得。”
“……需要我?现在给你答复吗?”她突然有些紧张。
褚闻低下目光,浓密纤长的眼?睫半垂着,抬头看了看她,只是说:“在此之前,我?还想告诉你另外一件事。”
“我?外公,”少年顿了顿,眸中闪过?挣扎,“被我?爸推下楼,摔死了。”
“我?七岁以前在绥安生活,我?爸酗酒后掐死我?妈,他也想杀我?,但我?逃过?了。”
“后来我?去报警,他近段时?间刑满出狱。”
少年羽睫微颤,手心紧了紧,抬眼?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但我?发誓,他余生都会在监狱里度过?。”
褚闻不再逃避,眸中闪过?一丝脆弱,仍旧专注地看着女孩,把一切选择交给她:“小的时?候,他们?总说我?是杀人犯的儿子,我?从小就不被人喜欢……”
他将?最狼狈的一面展现出来,四?小时?客车三小时?火车,一个半小时?的飞机票花了身上大半现金,所?剩无?多,或许连回去的火车票都不够。
路过?千千万万的人,跨越两千多公里,只为来到她面前,试图靠近她,哪怕只是用余光一直看着她。
极为明晰地,姜逢晚注意到少年眼?眶逐渐漫出一层水光,声音沙哑,眸色近乎哀求:“我?没有家了,你还愿意要我?吗?”
话落,姜逢晚扑进他怀里,用力点头:“要你。”
“这辈子只喜欢你。”
褚闻眨了眨眼?,心跳剧烈不安,轻轻伸出手抱住怀中女孩,轻轻问:“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姜逢晚羞红了脸,闭上眼?弱弱举起手,小声回道:“恋爱关系。”
下一秒,女孩再次扑进他胸膛,紧紧抱着他,声音甜蜜像是在撒娇:“我?特别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这就是我?的答案。”
似乎不太适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