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拉起衣摆随意擦去脸上的汗珠,哽了两口饼干才说:“明天差不多就能跟他们集合了,你跟你基地的人说过偷跑出来的事儿吗?”
闻钟兴致不太高,声音恹恹的,“你都说是偷跑出来的。除了你,没人知道。”
在外头奔波了一天,孟川现在一点也不想动弹,其他的队员在一旁准备晚饭。他和闻钟正好蹲在这边躲懒。
黄昏把半边天染色,靠近地平线一侧浓得像赤色的颜料。微风徐徐刮过耳畔,脖颈的汗水被渐渐蒸发。
闻钟把水壶给孟川,“喝。”
孟川接过水壶,咬开盖子闷了几口,喉咙和胸腔的阻塞感顺着缓下去。他打了一个嗝,继续说:“要是你明天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要是知道是我把你带出来的,你那个徐景疏会不会弄死我啊?你给我的酒我都还没喝呢。”
闻钟都没有来得及先去纠正孟川的说法。
什么叫你那个徐景疏。
他惊讶道,“你不是嗜酒如命吗?什么酒能在你那里留过夜?”
“哎。”孟川叹了一口气,这些天他已经叹了无数声气了,“不敢喝,我怕,怕那是我喝的最后一瓶酒。”
闻钟宽慰他,“没事。”
孟川转头,“真的?”
闻钟:“我会烧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