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4 / 5)

强作镇定地慢慢靠近床头的护工铃,只要按响那个按钮,住在魏家二十四小时待命的护工就会过来,只要有人来,他就不会这么害怕了。其实比起那个离魏齐晔只有一臂距离的按钮,颜泽还不如高声呼救,可是他现在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眼看就要碰到按钮了,一只形似骷髅一般的手臂却突然伸出被子扯住了颜泽的浴袍一角,本来就脚软的颜泽被突然袭来的手拉得一个趔趄,松垮绑住的浴袍散乱,雪白肉体上昨夜才留下的新鲜痕迹明显又刺目。魏齐晔激动地直喘气,一挺身就朝颜泽挥了一巴掌,颜泽瞳孔紧缩,耳边炸开啪地一声后,身子一歪,咚一声倒地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最后也只发出了一声短暂的惊叫。颜泽头脑昏花脸上也火辣辣的疼,好半天没清醒过来,迷迷糊糊间只听到魏齐晔趴在床边边嗬嗬地喘气边骂他贱人,烂货,偷人什么的。

颜泽忍住头痛,全神贯注地盯着不远的房门,他想他也许是可以冲出去的,还没等他振作好精神,房门咔一声从门外打开了。

魏启恩黑着一张脸直冲床上走过去,拖过如今脆得像一个稻草人一样的魏齐晔,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拿过另一个枕头垫在他的腹腔上,随后猛地朝枕头上挥了两拳。伤口撕裂的痛苦让魏齐晔原本被肥肉挤得只剩一条缝隙的眼睛瞪得快要掉出眼眶了,躺卧了数月的魏齐晔如今压根不是身强力壮的弟弟的对手,只能无助地挥着两只手,在床单被褥上一通乱抓。

魏启恩出了气,抽出裤兜里的针头,对着魏齐晔满是针头眼的手臂就扎了进去,药剂慢慢推进血管,魏齐晔也再一次慢慢闭上双眼,沉入了并不安详的梦乡。

做完一系列动作,魏启恩转身跌坐在颜泽的面前,埋着头仔细帮颜泽绑好了浴袍,又搂着他吻了吻脸上的掌印。随后站起身来整整衣裳,按响了床头的按钮。家里的护工不到五分钟就跑了过来,楼上的老先生听到动静也急急忙忙下了楼。

“因为他当时情绪太过激动了,动手打嫂子的时候还拉伤了伤口,我迫于无奈只好帮他打了一管镇定剂。”魏启恩对着父亲长叹一口气,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不似做伪。“伤口拉伤了?需不需要再重新缝合?”魏老先生无心关心被打的颜泽,甚至走到房里之后一眼都没给过他。颜泽独自站在墙角,眼神幽幽地锁定在互相演戏的两父子身上。

魏启恩掀开被角,仔细检查了一下魏齐晔的伤口,随后又偏过身子让父亲看:“其实伤口恢复地已经很好了,除了中间裂开了几针,其他地方问题不大,只要大哥能控制好情绪,不要再大幅度动作应该很快就能长好了。”魏老先生一脸忧虑:“手术都三个月了,怎么这身体还越来越差啊!你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

作为那场手术的执刀医师,魏启恩对于自己父亲这么直接的怀疑并没什么反应:“手术中的确很成功,不过这种病症是很容易引起一系列的并发症,父亲不要着急,大哥的身体底子好,只要好好养着就能慢慢好转。”

老先生点点头,看起来像是相信了自己儿子的说法。但当天下午颜泽就发现老先生的信任果然也是伪造的。下午魏启恩有事前脚刚出了门,后脚就有一大堆医生带着几箱子器材进了魏家。魏宗昌似乎对他这个便宜媳妇儿没什么警惕,甚至还让他跟着围观了这一场声势浩大的检查。

一堆医生围着床上的魏齐晔上上下下检查了好几遍,得出的结论倒是与魏启恩说的话没什么差异。“老先生,魏少爷的确只是伤口有些破裂,不过那几针的肉也已经开始长起来了,没有重新缝合的必要。另外关于药物,我们抽了少爷的血化验出来也的确是镇定剂,没有其他东西。”魏老先生盯着身子明明是一日不如一日的儿子,犹豫了半天想着或许还是把他放到老宅外面才是最好的保护:“那就申请一间你们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