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矮子山,她早已交代得妥当。

江临深轻蹙眉头,“你就这么信任他?”

安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用人不疑,就他那视财如命的性格翻不出天去,再说了,还有老傅盯着呢,怕什么?!”

“呵,你明知道我什么意思?!”江临深低笑了一声,用手捏了捏安然的鼻尖,神情无奈。

“别发疯……”

安然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作势就要挣脱掉他的怀抱,本就热的天气,此刻更显黏糊。

“然然,一想到你我即将分离三个月,我就想发疯……”

“你……”

安然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一把拦腰横抱了起来,江临深大步抱着媳妇拐进房间。

房门啪的一声就被关上了。

随即传来安然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

……

江老太辗转知道了孙媳妇即将下乡的消息,急得团团装。

这大孙子结婚都快两年了都没孩子,眼下小两口又将分离,想到这儿她焦灼得头发都快白了。

唉声叹气道:“当初还念叨然然的专业好,这下可好,把自个儿折腾去乡下了,哎……”

江逢春把玩着挂在衣襟上的墨镜,闻言头也不抬道:“妈,不过是三个月的学习,这上升的空间大着呢,再说了,小深媳妇去的好像是嫂子的老家,什么山来着……”

“矮子山……”江老太郁郁道:“这小深新婚,就要分离三个月,孩子也没个着落,你说他不会是真的有问题吧?”

说罢她眼巴巴的盯着江逢春。

迫切的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个回答。

“你忘了林家所说的,在学业期间不能要孩子?!放心吧,小深没问题,一拳能打死三头牛!”

气力足着呢!

江逢春从未听说过侄儿所说的那番蠢话,自然没将老太太的顾虑放在眼中,眼看着她微张了张嘴,像似又要说出长篇大论的话。

江逢春立马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你去哪儿?!”

眼看着唯一的倾听者准备溜之大吉,江老太掀起耷拉的眼皮,厉声呵斥道:“你又想去哪儿鬼混?!”

“妈……”

江逢春拉长的声音有些无奈。

“对了,我听说陆家的儿媳妇,也就是郑家的那个孙女,郑松墨也即将和小深媳妇一起去下乡,你若真的是心有感慨,便和郑家奶奶好好聊吧……”

说完他便溜之大吉。

气得江老太狠狠的跺了跺拐杖,转念一想,混账儿子说的也有道理,老太太收拾了番,屁颠颠的去了郑家的小院。

郑老太惯是个会享受的性子,乐呵呵的躺在竹椅上晒太阳,听见江老太过来的动静眼皮都不掀,淡定道:“老姐妹,怎么有空过来了?”

江老太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矮凳上,幽幽道:“听说你孙女要去下乡了,穷乡僻壤,鸟不生蛋的地方,你还有闲心在这儿晒太阳……”

头发花白的郑老太剪着齐耳的短发,面容和蔼,爽朗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管那么多干什么?!”

有那多余的时间她宁肯多出去吃吃耍耍,也不操这闲心。

一颗心挂在后辈上的江老太显然没她那么想得开,闻言无奈叹气道:“说的容易,儿女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哪能不担心,你家松墨,从小怕是没吃过苦吧?当初咋选了这么个专业?!”

注定不轻松。

这话说完郑老太直接坐了起来。

面色复杂道:“松墨怀孕了……”

“嗯!?”

“陆家几十年来才盼来这么个宝贝疙瘩,舍不得她去吃苦受罪,让天荨那姑娘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