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陆天明也被这氛围感染,脸上染了笑,只偶尔克制不住的去看看安然所在的位置。
郑松墨就坐在安然的旁边,当陆天明又一次悄然望过去的时候,偷偷观察着的纪成宇彻底按耐不住怒气,端起杯子冲陆天明道:“陆天明是吧,咱们喝一个……”
陆天明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他和纪成宇并不熟悉,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跳过了主人公来为难自己。
他性子向来温和,默默的看着对方,喝水似的就将那高浓度的白酒倒入了口中。
面色毫无变化。
纪成宇:“……”
他泄愤似的学着对方大口的喝酒,接连被呛了好几下,眼尾都发红。
江临深蹙眉,他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生怕纪成宇喝多了闹事,连忙将人拉到了自己身边,纪成宇委屈的拱了拱他的肩膀,质问道:“深哥!你是不是也帮他?嗯?谁才是你最好的哥们啊?”
“别闹……”江临深敷衍的应答。
这两个字激得纪成宇心都疼了,江老太的嘱咐被他抛在了脑后,纪成宇存着一口怨气,将身侧的江临深灌了个酩酊大醉。
等安然反应过来的时候,纪成宇带来的两瓶烈酒已经空了,除了陆天明、安然和江临深的师弟,其他人的眼神都变得朦胧。
纪成宇更是毫无形象的挂在江临深的胳膊上,低低抽泣,细听还能闻见他的咒骂声。
江老太眉头微皱,帮助他们收拾残局。
郑松墨醉得不算厉害,闹腾着要回宿舍,安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送了回去。
等到她回到小院的时候,院子里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江老太拿着扫帚有一搭没一搭的扫着地,瞧见安然满身的疲倦和酒气,嘱咐她先去洗漱。
安然洗漱完毕,院内都还没瞧见某人的身影,她下意识的问道:“江临深呢?还没回来?”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被灌了不少的酒,刚才还和众人一起将喝得烂醉如泥的纪成宇给拖回去了。
可真是难兄难弟啊。
江老太笑得越发和煦。
“搁屋里躺着呢,我冲了杯蜂蜜水,在灶房里,你给他端屋里去吧……”
老太太大有不想伺候醉鬼的意思。
安然并未察觉出异样,她伺候江临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轻车熟路的就进了厨房,将洋瓷碗里的蜂蜜水荡了荡,小心翼翼的端去了江临深的房间。
雪白的蚊帐勾在床头,江临深就那么四仰八叉的躺在木质的床上。
漆黑的碎发掩映着他凌厉的眉眼,没了那份刻意装出来的温和,倒是多了分冷意。
深色的被单显得他俊逸的面容过分的白皙,修长的腿包裹在西裤里,慵懒的垂在床边。
这般的美景只存在于他醉酒后,安然挑了挑眉,将蜂蜜水放在床边的立柜上。
向前俯下身子,白皙的指袭向江临深的脸。
紧闭着的眼睫微微颤动,几乎是瞬息之间,江临深擒住了安然的手腕,蓦的翻转,将人猛的摔进了床里。
漆黑的眸子里跳动着诡异的神采,声音嘶哑道:“想干嘛?”
“有病没病?!我给你送水啊……”安然丝毫不觉得慌张,依旧笑嘻嘻的。
江临深因为酒精而胀痛的大脑早失去了清明,他用大拇指轻抚过安然的唇瓣,微眯着眼道:“我喝多了……”
“自制力很差,我让奶奶告诉你别进来,嗯?!”
他眸底闪烁的是危险的光芒,泛着明显的欲色。
安然:“……”
灯下看美人,更甚。
她忽然感觉喉咙有点发紧,控制不住的咽了咽口水,艰难开口道:“你压着我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