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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中午的蛋炒饭让母女三人吃了个肚儿圆。

安然趁着吃完饭的空隙时间去知青大院外的柴草垛扯了些干草回来,将鸡窝仔细的垫了垫。

母鸡也许是受了惊吓,连着几天都没有下蛋了。

可得让它舒服些。

甘甜秀将背篓里的婆婆丁压了又压,这才拎到女儿身前问道:“然然!这攒了一背篓了,啥时候去换换?”

安然才想起来正事儿。

她站了起来道:“行!我明天一早就去!”

“妈陪你一起去……”

甘甜秀犹豫道。

安然瞅了她眼,忽然笑了,“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白天还要忙着上工,不必要白走这一趟……”

这段时间女儿的变化太大,确实可以撑起这个家了。

甘甜秀的内心有些欣慰。

“好,妈听你的……”

山路可不好走,崎岖而又曲折。

安然打定了主意早点睡。

谁知道夜深人静,当她被尿憋醒,起来跑茅厕的时候居然听见了细微的呜咽声。

伴随着风声而来,让安然的后背瞬间起了一阵冒冒汗。

菊花婶儿的警告历历在耳,恐惧无限被放大。

好奇心却促使安然伸长了脑袋去瞧。

第 24章 一块油渣吃出了辛酸泪

在安然她们的院子外拐角处,一道黑影打在墙上。

细碎的哭声从那边传来,安然心惊胆战的将放在墙边的木棍给捡了起来,握在手中。

像只猫儿似的轻轻松松就翻上了墙头。

盛怒中的某人压根就没听见这点轻微的响动,他抬脚压着别人的肩膀,慢条斯理的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下次换个地方哭!懂吗?”眼角虽带着笑意,声音却冷到了极致。

和白日里的温和清冷完全不同,此刻的江临深散发着某种致命的性吸引力,英俊的五官隐在暗中,湿润的黑发搭在额上,水滴顺着眉弓往下,侧颜凌厉。

匍匐在他脚下的那人压抑到了极致,许是被揍服气了,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江临深瞧着无趣,从裤兜里摸出了中午刚买的烟,刚想点燃,一个抬眸就和趴在墙上的安然面面相觑。

他修长的手指将烟掐在了掌心,喉结上下动了动,眼底的暴虐消散无踪。

“小林同志,好看吗?”

深秋的风微冷,吹得安然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的视线定在江临深平静淡漠的脸上,凝滞片刻,忽然笑了。

“打扰了!再见!”

在江临深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就缩回了脑袋。

好险好险,不小心瞧见了大佬的大型掉马现场,会不会被灭口啊?

谁能想到白日里瞧起来温和的江知青竟还有这么疯的一面。

有一说一,简直A爆了!

和书里描写的完全不一样嘛。

江临深垂眸,英俊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弥漫的烟雾里,吊儿郎当的与白日里完全是两个模样。

他侧眸瞥了地上的人一眼。

“下次若再跑这儿来哭,老子卸了你的腿……”

说完他碾碎了烟头,抬脚走向了知青大院,衬衣扣上,便又成了那个彬彬有礼的江知青。

若不是这个傻子每天晚上跑这山坳里来哭。

搅了他的清静,江临深还不至于这么生气。

缩在地上的人瞧见江临深抬脚离去,这才敢露出小半张脸颊,赫然就是村里有名的疯子阿明。

他搽了把眼泪,正准备爬起来,嘎吱一声木门被